凤卿暗叹一口气,知道这女人分明是故意找茬,刚才没有注意,眼下细细思量一番,颇有明了,这女人或许是故意撞向自己。
无事生非者,凤卿一向痛恨之,尤其是女人为难女人,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无非就是她那个风流多情的瑾王丈夫招惹的,人家不敢去招惹大的,只能来自己这边撒气。
“你是有意而为之?”
一直静默不语的凤卿忽然抬首说道,清亮的眸子直直迎向面前一副楚楚可怜样的女人,话语平缓,不急不恼不惧不慌。
红色的赤光在空中划过,落到凤卿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瞬时带出一条深刻而狰狞的伤痕。
那分明是一条明晃晃的银色长鞭,女人将银色长鞭藏于身后,凤卿没有提防,怪不得刚才凤卿心有疑窦,没有见到女人的双手,一直凝聚在她多变的表情上。
身形一个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鞭上脸时,噬心裂骨,凤卿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被撕裂了,口中渐渐泛出一股腥甜。
凤卿单手撑地,一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却发现喉咙中一股腥甜涌了上来,手上一股粘稠的濡湿。
摊开手一看,不出所料,却是红滟滟的血团,扣人心扉。
心头一窒,她冷着脸,勉强着想站起来,却未等她立稳,又是一鞭划过,凤卿下意识地躲至一边。
“啪”的一声脆响,干涸的泥地上瞬时打出一个深刻的鞭印,凤卿喘了一口气,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促使她忍不住喝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王府行凶?不说的话,我就把护卫都叫来。”
女人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无惧的双眸上顿时多了些许恐慌,无措过后,她又恢复嚣张。
就是不出声,长鞭甩来甩去,凤卿躲的甚是狼狈,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连张口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女人似乎要将自己往死里鞭打。
情形每况愈下,她躲到现在,除了脸上那道生疼的鞭痕,身上幸好还未被击中目标。
估计是年幼时,母亲也是如此凶狠的缘故,练就了她反应敏捷;不过那时母亲从不打她的脸,大概是怕被人家看到她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可是,一个漠不关心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挨打与否对他来说,毫无芥蒂。
女人手中的长鞭继续卷起,再次甩开,忽然,只见一道身影迅疾的挡在了凤卿面前。
甩出的长鞭被来人一手握住,内力一使,银色的两断立刻落在地上,静静的躺着。
来人是本在大厅等待的瑾王,但他心头却感到隐隐不安,多年来南征北战,养成他敏锐的第六感。
他感到不对劲,下意识驻足往吟人居赶来,没想到吟人居门口,见到了这一副令他差点癫狂的场面。
凤卿面色惨白,嘴角边淌着的鲜血几乎刺痛了他的眼,那洁白无瑕的左颊上一条刺目、狰狞的伤痕,血肉模糊,从耳垂边划至下颔处。
他整刻心盘旋于一起,纠成一团,那纠痛蔓延四肢、浑身,头痛欲裂,心伤层起叠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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