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对木槿眼里的恨意视而不见,姬夑起身,拿起桌前干净的毛巾,再次靠近大药桶里的木槿说道:“孩子没了就没了,我们还年轻,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生孩子,而且想生多少就多少。”
失去他们的孩子,他也痛苦,可是比起失去她,他宁愿舍弃孩子…
“可我难受,这里一样很难受。”木槿指着自己的心口,哭的哽咽说不清楚话。
三个多月,她已经习惯那小小的生命在她肚子里喘息,可一眨眼,她的孩子却化作一滩血水!
“子鄂,起来换衣裳好不好?”木槿一直坐在大药桶里,姬夑拿着干毛巾为她擦去满脸的水渍,想伸手把她抱出来,免得着凉。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却被木槿用力推开。
“你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是你害死我的宝宝!你走啊!”木槿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哭泣,身上还贴着浮草,被折磨的一身狼狈不堪。
现在她真的不想看到姬夑,看到姬夑她便会联想到她们的孩子!
看到情绪一阵不稳定的木槿,姬夑内心一阵刺痛,揪的格外难受。
他把手里的毛巾放在大药桶旁,而后又沉默地将干净的衣裳放在毛巾下面,以便木槿把身上泡过草药的湿衣裳换下,而后沉重的转身离去。
现在子鄂需要发泄,也许冷静,等一切坏情绪发泄出去,便会逐渐冷静下来。
姬夑离去屋内便只剩下坐在大药桶里的木槿一人。
大药桶里,木槿脸色惨白,掩面而泣,哭成了泪人。
药桶里的水和她脸上的泪水混在了一起,一同流到嘴角,既苦涩又咸,哽的心坎更是难受。
木槿坐在大药桶里哭了很久,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眼睛已红肿不成样,她愣愣地将脸上和身上的水拭去,而后,将身上湿透的衣衫换成姬夑给她拿的那套衣裳换上,而后倒在了床上,昏睡过去。
另一端。
姬夑一走出小木屋,项沐龙便迎了上来。
见姬夑一脸伤痛,而他一头乌黑发,亦是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间白了一缕又一缕……
项沐龙想说的话,一霎又哽在喉间很难开口。
他的主子心情这般不好,他是否该再烦他?
可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不说不行!
徘徊不定地跟在姬夑身后又走了一段距离,项沐龙亦是支支吾吾地唤了声:“皇上……”
在屋内,姬夑便觉察到小邓子和项沐龙似乎有话什么话要对他说,姬夑便主动问道:“有什么事就说。”
“皇上,最新来报,荆楚国公主与西戎国皇子冽风联合其它边境小国来犯,请皇上速速回宫主持大局。”事关重大,他跟小邓子已经延误了几个时辰向他们的皇上禀报情况,现在,他必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然到时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便无力回天。
走在前面的姬夑听到项沐龙说的话,身形猛地一颤,停住了向前的步子。
他深吸了口气,深思半响才回道项沐龙:“先通知绝王爷,让他代替朕处理宫中一切事物。”
姬夑话一出,项沐龙一片震惊,情不自禁提高嗓音喊道:“皇上,难道您不亲自回去吗?”
这么重大的事,皇上怎么可以让绝王爷代替皇上?!
万一有个不测,周朝的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朕暂时还不能离开,你就照朕说的去做!”姬夑拧眉望向项沐龙,脸上有些不耐烦。
“可是皇上,这件事事关重大,您还是………”
“够了,别再说了,下去办事,朕自有分寸!”
项沐龙话还未说完,姬夑猛地打断他想说的话,有些恼怒的摔袖离去。
子鄂身上的蛊毒还没完全驱除,他不能这个时候弃她不顾!
更何况,现在子鄂刚打掉孩子,情绪,身体都还很脆弱虚弱,他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她而去!
看着姬夑忿然离去朝小木屋走去的背影,项沐龙猛地回身,目光落向木槿所在的小屋内。
皇上之所以不肯离开,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皇上便不会把一把片的城池割让给人!
荆楚国的公主和西戎国的皇子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反过来攻打他们的大周朝!
而此时,皇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项沐龙满是恼怒,一脸狰狞,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木槿的身上。
项沐龙摊开的手心紧握成了拳头,他手持着宝剑,一步一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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