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王人多势众,此时,她又蛊毒缠身,她想再奋力一搏,却是有心已无力……
既来之,者安之。
手捂着仿佛快炸开的胸口,艰难地一步一步向殿外挪步,踏出数步后,子巫压抑的恳求声再次响起,“子巫跟随楚王数十年,从未求过楚王任何事,子巫还是第一次开口求楚王,望楚王念在子巫忠心为主数十年从无异心的份上,免去子鄂师妹一次死罪。”
木槿停下脚步回头,正好看到子巫憨厚连连朝地面磕头的摸样,不一会儿,子巫的额头已磕破,青一块紫一块,只是,不管子巫如何卖力,荆楚王却未曾正眼瞧一下子巫师兄。
木槿已无法再看下去,揪着心口的白色宫服跌跌跄跄走到子巫身旁蹲下,摇晃着子巫的手臂说道:“师兄,别磕了!没用的,子鄂死不足惜,师兄何必犯傻?”
眼睛有些酸涩,木槿心里皆是深深的触动,子鄂真幸福,有子巫师兄这么一个待她胜过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此生,也算不枉她白穿越一回,只是,子巫师兄继续磕也是枉然,荆楚王并无一丁点所动,若是不阻止,就算子巫师兄磕到直至人倒下,荆楚王恐怕也不会收回成命!
情急之下,木槿只好拉住子巫的手臂,猛得不断摇晃,让他别再那么傻的磕下去。
子巫停下,转过冷峻的脸看了一眼木槿沉默,继而,掰开木槿紧抓着他手臂上的手,转了个方位叩向荆楚王,低声道:“子巫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今日,子巫违抗主子的命令,甚至,还为师妹求情,楚王定是对子巫失望至极,可子鄂是子巫唯一最亲的师妹,师父临终前,子巫曾答应过师父要好好照顾子鄂师妹,但子巫对楚王从无二心,为表心迹,子巫只好…………”
子巫话说到一半,在木槿与荆楚王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子巫从怀里迅速掏出匕首,木槿与荆楚王只听见,撕的一声,子巫的尾指已被自己砍下,顿时,鲜红的血珠飞溅,大部分血洒落在地毯,妖娆如盛开的玫瑰,而有些却溅在了蹲坐在地面的木槿煞白的脸上,木槿清楚的感觉到有些血迹还顺着她的脸一直往下流动……
太过于突然也太过于震惊,木槿一时间就这般愣愣的看着子巫说不出话来,那时,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楞楞地目不转睛看着子巫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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