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潜回云清殿又不会与暴君相见?
木槿揣着手,皱眉沉思,想了半会,却想不出半点好办法,只好,选择碰碰运气。
没准,她运气好,回去的时候暴君已经走了也说不定呢……
想着,木槿给自己打气,匆匆又朝云清殿位置走去。
木槿回到云清殿时,大门已紧闭,殿内的烛火也灭了,只有过廊上的烛火还在摇曳。
原来那暴君走了?
看来上天待她还是不薄的……
木槿微松了口气,轻手轻脚推开云清殿的大门进去。
“会是掉在那了呢?”木槿点亮手中的火折子,挨个地方细细翻找。
当找到姬夑翻看史册的桌前时,木槿晦气深吐气,俨然不信外袍会掉在这,一阵失落,木槿叹了口气。
姬绯绝的外袍到底被她弄到哪里去了?
内心一阵深深地责备,木槿长叹气之际,背后却猛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是不是在找朕手上拿着的这件衣裳?”
噼啪,过于惊讶,手里拿着的火折子一瞬从手中掉落,随即,整个厢房亮了起来。
没错,暴君手中拿着的衣裳,就是她要找的衣裳!
“请皇上还奴婢衣裳。”木槿立在原地微颔首,脊背渗出不少冷汗。
暴君居然还待在屋里没有离开?
屋里乌漆吗黑的,暴君怎么也不掌灯啊!
“谁的衣裳?”姬夑乌黑的双眸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衣裳,恨不得立刻把它撕掉。
神经病,那个男人的衣裳关他什么事,有什么好问的?
木槿紧紧捏着衣袖,心里虽然很愤怒,却不敢正面迎战暴君,她时刻不敢忘记自己前来周朝的使命,深怕激怒他,长馨公主便什么行动也采取不了。
从姬夑手上的衣裳匆匆扫过,木槿垂下脑袋,紧紧咬着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若直接说是绝王爷的衣裳,会不会连累到姬绯绝?
或者,暴君又给自己定一个勾~引的罪名?
那我该怎么回话才不会惹怒暴君?
木槿蹙眉思索,姬夑不知何时恍然靠近,离木槿仅仅只有半步之遥的距离停下,他眼中的怒火燃的更旺盛,木槿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本能退离他好几步。
“皇上……这衣裳是洗衣房的姑姑吩咐奴婢拿去洗的衣裳。”木槿抿抿唇,在暴君面前说起谎话来,她竟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哦?云清殿的侍婢什么时候被贬洗衣房了?”姬夑眸子一眯,嘴角微微扬起,神色皆是嘲弄。
暴君语毕,木槿恍然蹙眉。
糟糕,自己说谎的技术也太烂了!
竟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
像她们这些专门侍候娘娘的丫鬟,没犯什么错,敬事房是不会给她们安排两份差事的,而且,敬事房的那些姑姑断然也是不敢得罪她们这些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身份的丫鬟。
这摆明不是着穿了自己的谎言吗?
感觉到姬夑想掐死她的目光,木槿额头渗出一排的冷汗,咬着唇,支支吾吾念道‘奴婢……’却半天接不上话来。
姬夑紧紧捏着姬绯绝的衣裳靠近木槿,“朕怎么觉得这件衣裳看起来特别的眼熟啊!说,是谁的衣裳?”
冷哼的语调格外刺耳,衣袖徒然被木槿抓出深深的皱痕,她微吸了口气,强迫内心镇定下来,“曾救过奴婢性命一位将士的衣裳。”
“呵,好个将士的衣裳,非要朕撕了这件外袍,才肯对朕说实话?”姬夑说着,微举起衣裳便想把手里外袍撕个粉碎。
这件衣裳明明是姬绯绝的,她为什么要有所隐瞒?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他们是清白的,又有什么话不可说?
莫不是,她喜欢上了皇弟?
姬夑还在猜测,即刻他的耳边响起一道阻止的嗓音,“不要,皇上!”
木槿伸手去抢外袍,却被眼明手快的姬夑躲开,木槿俨然抓了个空,一脸的焦虑。
“不要?那你说,这件外袍是那个男人的?”姬夑耐住性子再次问木槿,却不知道为何对她的事这般关切。
“一个将士的衣裳。”木槿紧紧捏着衣袖,依然咬唇不改口。
姬夑看着木槿打死不都不肯开口的摸样,心口的怒火仿佛受了挤压一般,在那一瞬爆发而出。
撕拉!顷刻,姬夑手上的外袍被他愤然撕成了碎布条。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