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军营应该有绿色的梦,从某种意义上讲,在部队也是一种创业。可我总觉得我的梦在一墙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部队的时间过的还是ting快的,如果没有入伍前的种种感情经历,如果那时的我还只是十八岁,或许我会选择在部队服役很久很久,因为时间久了,我便不觉得所有的经历是一种苦,而是一种特殊的职业、特殊的生活方式,渐渐地适应了部队的生活节拍,每一天过得简单且重复,虽然痛苦又疲惫,却也充实。
我好像渐渐地忘却了一些东西,渐渐地退出了曾经那样浓烈的情感追求,开始将情感慢慢转移到部队的一草一木。虽然我还是很怀念心中的那个她,虽然新兵日记还是我每天必须坚持下去的另一种生活。因为新兵日记是要每周上交,由大队首长检查和批阅的,虽然大队长对那么多本日记不会每本都逐句逐字的看完,但能看到其中一句基本上就知道整片所表达的意思了,不是我怕被说成思想不上进和有问题,也不怕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毕竟我的年龄在其中相对其他战友算是比较大的,而且还是某N流大学的正牌大学毕业生。我只是想一个人去静静地思量我曾写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慢慢体会,慢慢遗忘。于是,我开始将字体变得放荡不羁,几近草书风范,只是为了让自己看得懂就好。为此,我还专门为自己在日记本首页名字后边括弧“狂草梁三”。因为在潜层的意识里,我用狂草书写着我这一生。三分酿月光,七分潇剑气。如果有人想揣摩一番我这个无名之辈,我想那大可或缺没有太多的必要。如果有人硬要给我按一顶光鲜的头衔,那就用FangLang不羁好了。读书莫若读人,我既书狂草,狂草亦书我!我蓦地回头,才触目惊心道:天下悲悴之事宁有过于此者乎?
可令我没先到的是事与愿违,我阴差阳错的被李友教导员选中为教导队文书助手,从此在一整天的训练之后又多了一项额外的任务。在别人进入睡梦的时候,我每晚记录着党支部、团支部、队伍会等之类的会议并开始接手起草某些预案方案,还有担负大队主题板报的工作。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每天强度非常大的体能让我精力有些跟不上,我是十分喜欢这种文职工作的。可是即便是喜欢,强忍着每天晚上尽可能的多干一点,我在身体和精力上始终还是有些吃不消。这样的生活坚持到了下连,而且我很荣幸负责为所有优秀新兵填写各类档案、资料、嘉奖、证书。当然,其中就有我自己。
生活的越是充实,有时我越是劳累到不行,深感力不从心,我想象着能快点结束新兵三个月的生活,快点下连,听说当兵就是新兵连的三个月最累了。虽然下连后才知道,武警是真正的养兵千日练兵千日,新兵连只是为下连打了一点基础而已。但当时的我就是那么如此天真的渴望着下连。
整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忙碌着、辛苦着训练,还有缓解疲劳时候简短的拉歌带给我的欢快,越来越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我好像心情也随之慢慢的好了许多,也多了些笑脸。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是真的将她忘了,她在我的生命中已不再重要。
某一个周六的上午,那是唯一可以休息的时候,需要洗chuang单、洗衣服,我急忙将这些手头的事情做好,从班级里拿出公用的固定电话,满怀期望的给她打了过去。电话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一段时间后,我再打时,已经成了空号。我有种被甩的了感觉,神经质的想摔碎电话的压抑与冲动。有一种天塌了下来的感觉,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更不敢面对明天早晨醒来时莫名的感伤。我再也不指望着下连后有机会考什么军校当什么军官了,更别说士官学校什么的企图能吸引的了我,我直接坚决不予考虑,我打定了回家创业的初衷。我想撕掉日记本,烧掉日记本,再也不写了,可我怎么舍得。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再像从前那样把写过的东西小心包装好寄给远方的她。在我的心里,她一直是奥黛丽.赫本一样个性鲜明、美丽而温文尔雅的绝代女性,举手投足,底气十足。可如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用柏拉图式的爱恋,结束了这略带完美的一场虚无。
我越来越深切的感触到,曾经给我们带来欢乐的东西同样会给我们带来痛苦,而且带来的欢乐越大,痛苦也就越深。只不过于多年前不同的是,我们能够给予它的视限,是以一抉决观而已。“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伴着凄凉的歌声,看着那慢慢离去、渐行渐远的丽影,也许是背影比正面更能让人印象深刻。我知道这个世界属于我们,让自己强大起来并不是挂在嘴上。好多人富有,却只是富有;好多人坚持,却不只是坚持;能看得清世界的,也不只是双眼。世界在选择,既然我选择了让寒风刺疼筋骨,就要承担得起在雪地里跺脚却不服软的勇士。
我想将我的心跳和呼吸托付予大海,让鱼儿尽情去感受它的存在。海水和泪水混在一起要怎么区分,或许所有的海水正是鱼的眼泪。而我确独爱大海这一流动般的静谧,澎湃却也静美,娇柔却不泛造作。
我看到时间的影子,它像一只疯子一样透过退守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