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一块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
霄云道长的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也有三分诚意在里面。他现在对秦之初敬佩是有的,但还上升不到信仰的程度。毕竟,秦之初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丹道的水平,都还比不上霄云道长。让一个人去崇拜、信仰方方面面都不如自己的人,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秦之初还没有开口表示是否愿意把狼崽子牵出来,就见传送阵那里光华闪动,接二连三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副印大天师,紧随其后的是僧录司的正副印**师,在之后,就是两司的金丹期高层了。
金丹宫周围马上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屏气凝神地等候着所有的金丹期从传送阵中走出来。这次,道录司、僧录司为了给秦之初庆祝晋升玉品炼丹师,几乎是倾巢而出,除了闭关的、外出游历的,其他的金丹期全都来了。
一共有不到五十个人。其中,道录司有二十八个,剩下的就都是僧录司的了。他们簇拥在一起,也不用刻意发出自身的气势。单凭随意外露出来的气势,就足以让一些胆子小的人,吓得肝胆欲裂了。
“本座刚刚得到消息,咱们的秦国师似乎又创造了一项纪录。只身一人,就把肆虐蓬莱岛良久的那个小狼给抓起来了?秦国师,不知道是不是有此事呀?”
说话的是道录司的正印大天师景行道长,乍看起来。他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够吹倒的糟老头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令人能够眼前一亮的亮点,身上的道袍脏兮兮的,好像三五年没有洗过一样。
但是没有谁敢轻视景行道长,在蓬莱岛,他几乎是最资深的金丹期了,功力深厚。道法精湛,手段过人,在道录司。他根本就是个没人能够约束的土皇帝,就连僧录司和蓬莱派,很多时候,都要给他面子。
秦之初跟道录司、僧录司两司的四位正副印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但他对景行道长的印象很深刻。他曾经不止一次听说景行道长的绰号——最接近元婴真人的金丹。
虽然说凭借他掌握的手段,根本就不用怵景行道长,但是秦之初还是决定给予景行道长最多的尊敬。他的利益跟景行道长的利益,没有根本的冲突,没有任何必要。非要去树这个强敌。
秦之初从人群中走出来,朝着景行道长等人施了一礼,“在下秦之初,见过各位前辈。”
景行道长呵呵一笑,“秦国师不必多礼。你这次奉命从大周京城赶回来,协防蓬莱岛。你以一己之力做了不少的事情,为咱们道录司捐献炼丹炉,捐建独立炼丹室,捐献九转金丹,这桩桩件件,都已经超过了你的本分,也远远的多于道录司给你的。对你这种高尚的品格,本座代表道录司的诸多道友,向你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秦之初连忙说道:“正印大天师可别这么说,本国师是道录司、僧录司的一份子,像当年,两司破格,史无前例的同时擢本国师为司中一员,从那时候起,本国师就将两司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强敌压境,家中有难,本国师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誓要为保家护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漂亮话,谁都会说。秦之初好歹也是状元出身,做的一手花团锦簇的文章,说出一番这样为自己脸上贴金,还让别人觉不出来的话来,对他来讲,实在是小菜一碟。
景行道长率先击节叫好,“秦国师说的好呀,保家护院这个词尤其用得好。咱们每一个人,道也罢,僧也好,都在蓬莱岛上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都已经把根深深地扎在了这里。
这里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应如龙恃强凌弱,非要毁灭我们的家园,我们就应该跟他斗争到底。
各位道友,各位僧友,都应该有秦国师这样的觉悟,倾尽所有,跟应如龙斗,直到把他撵跑,让他永远都不再敢侵犯我家园为止。”
景行道长的话说完,周围一片叫好声,还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秦之初,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流露出崇拜的目光。然而即便是这些流露出崇拜目光的人,秦之初也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多少香火之力。
秦之初在蓬莱岛的事业,任重而道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之初也跟着周围的人,一起为景行道长的话叫好,但是他暗中却是连连摇头,景行道长的话明显是底气不足,追求的是把应如龙赶跑,却不是击伤乃至击杀应如龙。
严格说起来,景行道长的话没有说错,应如龙有堪比元婴真人的实力,即便是集合僧录司、道录司两司的实力,都未必能够伤的了应如龙。景行道长对此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而恰恰有这种认识,他制定的计划就会倾向于保守。
这种保守的心态很有可能贯穿了景行道长的生活和修炼之中。凭借着这样的心态,只怕景行道长就算是得到了凝婴丹,也不会有任何机会破丹凝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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