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舆城头,面容消瘦的袁隗坐在城楼上,双手拢在袖中,面色平静,薄薄的嘴唇抿着,双目微垂。法衍拱着手,站在他的身后,几个虎背熊腰的卫士手抚战刀,紧紧的护卫在一旁。其他将领都远远的坐着,气氛压抑,谁也不敢乱说话。
城外不远处,就是天的御营,远处的地平线上,三千铁骑的身影若影若现。袁隗知道,那是小天准备拦截他援军的部署。他很想笑,许攸有三四万人,而徐荣只有三千人,胜负不言而喻,还需要他出城支援吗?
可是他又笑不出来。
经历了一次援兵尽在眼前,却怎么也到不了城下的悲喜剧,体验过了那种绝望的情绪,袁隗曾经从容的心现在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他深知这一次胜负对袁家的重要性,他再也承受不起一次打击。
而且,这次的机会是那么的好,骁勇善战的刘修被袁绍牵制在梁国,无法赶来支援,城外只有两万御营,这样的机会天载难逢,如果还不能扭转战局,不要说那些部属会绝望,就连袁隗自己都会绝望,天命在袁家的预言将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一切,袁隗不敢想象。
正因为后果严重到无法想象,所以袁隗虽然觉得这个胜利没有什么悬念,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他现在有些后悔,不应该一时激动,要在城楼上见证胜利的到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很难让自己平静下来,紧张的情绪像是汹涌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握在袖里的手已经湿漉漉的,不由自主的颤抖,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的衣袖都在颤动。他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皮肉中,用疼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
城下,御营之中。小天捻着手中的棋,看着面前的棋盘,心思却早就不在棋局上。他摩挲着温润的玉棋。半天没有动弹。
“陛下——”宋太后拖长了声音,不悦的提醒道。
“母后——”小天哭丧着脸,将棋放回棋盒中。“母后。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宋太后探身过来,握起他的手,在棋盒中拈起一,往棋盘上一放。然后坐了回去,自己取出一,轻轻的落在棋盘上。“又该你了。”
“母后——”小天要哭出来了。徐荣正在迎战十倍于已的敌人,胜利的希望渺茫,小天并不敢奢望太多,但是他不希望徐荣死在阵前。徐荣虽然是刘修的乡党。对刘修死心塌地,可是小天知道,徐荣是个真正的将军,有他在,他能以两万之众包围平舆城。一旦徐荣战死,大军很可能会崩溃。
这时候要他强作镇静的来下棋,他真的做不到。
“你想干什么去?”宋太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逼他。她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小天:“你是想去城下,还是想去繁阳亭?”
“我……”小天无言以对。
“城下。有卢中郎在指挥。繁阳亭,有徐中郎在指挥,他们的能力都在你之上,你能做的,他们都能做到,你就是去了,也不可能做得比他们好。”宋太后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去了,又有何用?”
“我……我能鼓舞士气。”
“你在这里,能镇定人心。”宋太后摇摇头:“陛下,你如果去了前线,鼓舞士气的作用肯定是有的,可是他们还得分出精力来保护你。我军兵力本来就不足,这时候岂能三心二意?你在这里,一样能鼓舞士气。”…,
“我……”
“陛下,你还年轻,还没有亲政,将来亲临战场的机会还会很多。”宋太后重拈起一颗棋:“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循序渐进,能水到渠成,急是急不来的。”
“可是……”小天嗫嚅道:“阿和就在前线,我还是个男,怎么能躲在后面?”
“如果骠骑将军在这里,我绝不拦着你。”宋太后瞟了他一眼:“我没有骠骑将军那样的神勇,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只能让你远离危险。千金之,坐不垂堂,何况你是堂堂的天?陛下,别说是你,就算骠骑将军现在也不轻易到前线去。”
小天撇了撇嘴,没有再吭声。他重拿起了棋,把注意力集中在棋局上。
……
平舆城东,卢敏穿着战甲,扶着战刀,在树荫下来回踱着步,不时的抬起头看看平舆城,又不时的看看城东繁阳亭的方向。三千铁骑,肃立在树荫之中,沉默的等待着。
这里离平舆二十里,离繁阳亭同样也是二十里。卢敏带着人守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随时支援徐荣,另一方面也担负着阻截袁隗的任务——虽然这个可能看起来微乎其微,但是却必不可少。
卢敏当然知道这一仗对袁隗甚至整个袁家的重要性。
“大人,有人来了。”李成突然指着远处的地平线叫了一声。李成是李定的儿,当年曾经跟着刘修在鸡鸣山恶战,过了十几年,刘修已经成为显赫的骠骑将军,他却还是涿郡的一个小吏。他父亲名士李定拉下脸皮,写了一封亲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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