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一直在江南,特别是巴蜀一带,很多修道之人都说那里是神最后的国度,愿意到那里结草为庐。
刘修恍然大悟,看来道教在巴蜀确立、壮大是有其思想基础的。不过他对什么神最后的国度不太信服,他觉得也许是因为巴蜀的环境相对闭塞,深山老林之中更适合于修道,也许是因为那里信巫重巫的遗风颇广,巫术发展为道术,各种民间宗教再加上老子五千言作为指导原则,发展为道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浮生偷得半日闲。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已经日已西斜,刘修告别了卢氏和风雪,起身回府,刚到府门口,还没等他下马,刘备就迎了上来。
“陛下召你立即入宫。”
“什么事?”刘修不敢怠慢,连忙掉转马头,刘备骑上一匹马,紧紧的跟了上来,和刘修并肩而行,急急的把刚收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并州出事了,新任并州刺史张懿被杀,北中郎将长史贾诩快马送来的奏疏说,张懿强征民赋,激起兵变,被乱兵所杀,可是司徒袁隗说,这肯定是贾诩犯上作战,鼓动乱民造反,罪无可赦,应该立刻抓捕归案,同时追查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这个矛头很显然是直指刘修。
刘备非常担心,一路提醒刘修要小心应付,不要卷到这件事里面去。刘修却无动于衷,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当然有,就是老子,可是老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天子才是最大的指使者。现在的问题只在于天子不会承认这件事,他自己必须一个人把担子扛下来,让袁隗不敢再染指并州。天子会支持他,但不会亲自出手。
果然不出所料,刘修一见到天子,天子就忍不住笑了,用手指点头刘修道:“小手段?”
刘修笑而不语。
天子招招手,示意刘修跟他走,刘修不解其意,跟着天子绕过几道门,来到一个小院,天子兴冲冲的推开门,得意洋洋的对刘修说:“看,朕这套工具比你那如何?”…,
刘修一看,收拾得非常整洁的屋子中央有一具精雕细刻的陶艺工具,旁边的案上放着整齐的雕刻工具,各种竹刀、签子一应俱全,沿着墙放着几排架子,同样是名贵木材所制,雕工精美而又繁复,和他那套简单的工具一比,皇家特有的富贵气扑面而来。架子上放着几件刚刚完成的作品,虽说和他相比还有些欠缺,但是作为天子一个才学了几天的新手来说,刘修不得不承认,这厮做皇帝一般,玩艺术却非常有天赋。
“陛下这套家什值钱。”
“你的意思是说朕的手艺不行?”天子立刻品味到了刘修没说出来的潜台词。
刘修哈哈一乐,“陛下,臣觉得陛下仅花了几天的时间就能做出这样的作品,的确可以说得上是一日千里。只是陛下,臣觉得你站得太低了,眼睛所见,只是四四方方的天空,日常所见的用品。”
“什么意思?”天子一边卷着袖子,一边不解的问道。
“陛下,臣的意思是说,你的手艺没话说,进步非常快。可是,你想作的大概只是日常所用的用具,不知臣猜得对不对?”
天子愣了一下,眼睛一转,“你的意思是说,朕的作品太拘泥于实用了?”
刘修一拍手,赞了一声:“陛下真是天生聪明,举一反三,不,是举一知十。”
“少来了。”天子心情非常不错,一挥手,打断了刘修的马屁,自己叉开两腿坐在轮盘的一边,指指对面,示意刘修也坐下。刘修有些尴尬,这个姿势在后世很常见,现在却是一个非常无礼的动作,叫箕坐,汉代人穿的裤子大多还是两条裤腿的分裆裤,这个姿势非常容易走光。他习惯骑马,穿的是合裆裤,倒没有这个担心,可是如果这么坐在天子对面,天子一激动,难免会有走光的可能。
如果天子是个大美女,刘修也许还有点兴趣,一个大男人,刘修就没这品味了。
“陛下,臣岂敢和陛下并坐,臣还是在一旁侍候着吧。”刘修很谦恭的说道。
天子不虞有他,自顾自的摆弄起泥巴,一边轻声说道:“袁隗发火了,要朕下诏杀贾诩,明天廷争,你来参加,替朕灭灭他的威风。”
刘修早有准备,连忙拱手答应:“唯。”
“朕估摸着,如果袁隗夺不走并州,他也会逼着你听从袁绍的指挥。朕知道,袁绍曾经是你的部下,现在反而听他的指挥,你心里肯定有些不乐意。”天子用力的摔打着泥巴,啪啪的响声不绝,似乎在打袁隗的脸一样,不知是因为用力还是因为得意,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不过,朕希望……你能……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臣恭听陛下教诲。”
“嘿嘿。”天子抬起手臂,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细汗,一边打量着案上的泥坯,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这行不行?”
刘修连忙走过去瞟了一眼:“陛下,还不够熟,再摔上百十回,也就差不离了。”
天子吃了一惊:“百十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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