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还是没有反应。
刘修怒了,拍案大叫,让呼征立刻来见我,否则他这个单于就不要当了。
呼征还没到,张修却赶来了。他一看到刘修,先汇报了两件事,第一,这次各部带来的随身亲卫骑数量比以往都要多,多的上千,少的也有五六百,比平时两百的定例多得太多。第二,首先赶到的大多是呼征的亲信,他们到了美稷之后,天天和呼征在一起喝酒密谋,具体内容连他都不知道,他怀疑他们有不轨的举动。
刘修勃然大怒,带着张飞等十几个亲卫就赶到了单于庭。
河谷里热闹非凡,一顶接一顶的帐篷布满了河水两岸刚刚开始返绿的草地,士卒们有的正洗马,有的正练武,有的则在闲聊,穿得漂漂亮亮的女人们敞开了厚厚的皮袄,露出了里面颜sè鲜艳的chūn衫,笑语盈盈的在帐篷之间互相串着门,只有那些从事沉重劳务的奴隶还穿着又脏又破的冬衣,挥汗如雨的做着事。
看到鲜衣怒马的汉人像风一样掠过,几乎所有人都停住了手里的事,把羡慕的目光投向这些汉人,特别是身披火红大氅的刘修吸引了最多的目光,年纪轻轻,就做了这么大的官,在汉人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少年英雄,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哪能不让人刮目相看。
赶到单于帐前,刘修下了马,怒气冲冲的往里闯,两个侍卫上前阻拉,刘修马鞭一指,身后的张飞就冲了过去,“呯呯”两拳,将他们打倒在地。张飞一脚踩在一个侍卫的胸口,沉声喝道:“大汉北中郎将刘大人驾到,有敢阻拦者,杀无赦。”
匈奴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进去汇报,时间不长,“哗啦”一声,帐门掀开,以呼征为首,一下子出来十来个匈奴首领,对刘修怒目而视。
呼征看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的侍卫,强按着心中的不快,走到刘修面前,拱了拱手:“刘大人,你这是?”
“张修,来告诉他我是来干什么的?”
张修昂首挺胸的走到呼征面前,大声说道:“匈奴诸部所带亲卫数目超额,诸王、骨都侯rì夜聚议,我不得参与,我怀疑你们在图谋不轨,所以报与大人。”
呼征一听,立刻变了脸sè,连声说道:“大人误会,大人误会了,我们这是在商议我父单于的葬礼和五月龙祠的事情,可没有任何图谋不轨的事情啊。”
“是吗?”刘修狐疑的看看呼征,又看看张修。张修也吓了一跳,心道刘修这么大阵势的赶过来,怎么被呼征两句话一说就软了?
“大人,你不能相信他,他是在骗你呢。”
呼征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他连忙请刘修入帐,一一向他介绍了那些首领,然后恳切的说:“大人,我们真是在商量葬礼和五月龙祠的事,这都是我们匈奴人内部的事,所以就没有通知张大人,想必他有些生气了。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他们。”
那些头领连忙七嘴八舌的为呼征证明,呼征又把刘修引到旁边的大帐,让他看为葬礼准备的各种东西,最后指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却满面泪痕的年轻女子说,“大人请看,这就是准备给我父单于殉葬的人牲。”
“人牲?”刘修的目光一时有些发滞,在那几个女子的脸上停了好一刻,才依依不舍的挪开。他眉头一皱:“这么年轻的生命,这么漂亮的姑娘,就给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呼征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连忙笑道:“大人,这是我们匈奴人规矩,每个单于归天,都要带上几个喜欢的女人,要不然在天上会寂寞的。”
“你们匈奴人,就是没文化。”刘修大大咧咧的对呼征说,“杀人殉葬这种野蛮的事情,居然现在还在做。你不知道吗,我们汉人早就不用活人做人牲了。”他伸出手指着那几个战战兢兢的人牲,咂了咂嘴,惋惜的说道:“这么好的女子,就和健壮的母马一样,将来能生出最健壮的婴儿,杀掉岂不可惜。再说了,我听说你父单于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他的阏氏,你怎么不把阏氏杀掉给他陪葬?”
呼征顿时尴尬不已,他犹豫了片刻,打量了一下刘修,见刘修的眼睛又落到了那几个人牲的身上,不由得暗自一阵冷笑,脸上却堆起了笑脸:“大人,那你们汉人用什么陪葬?”
“用陶俑啊。”刘修收回贪婪的目光,义正辞严的说道:“用陶俑来代替活人,这是文化的象征,这是进步的表现。你们匈奴人现在和我们汉人做朋友,多少也该学点文化,不要那么野蛮了。”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呼征连声说道:“可是我们这儿没有陶俑啊,那该怎么办?”
“这简单,让她们每个人做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布俑,就算代替她们去陪老单于了。”刘修拍拍胸脯,又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女人,这才转身离开。
“就依大人。”呼征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对那几个人牲吼了几句,那些人牲一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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