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Peachschnapps,2smirnoffice.”
冷欢看着眼前不断变换的荧屏,有些手忙脚乱地从冰箱里拿出相应的酒瓶,放在吧台上的托盘上。
额头冒出一层薄汗,才刚喘口气,新的order又过来,她盯着那行字有些傻眼。
“不会吗?刚才不是做给你看了?怎么记性这么差!”一旁的吧台同事Grace轻蔑地看着她,有意刁难。
冷欢咬唇,决定放下自尊求助,却看见她居然擦身而过,目不斜视地往洗手间走去。
冷欢愠怒——这个该死的鬼妹,简直侮辱她自己的名字!排挤新人也不用这样吧,就算爱因斯坦也没法把这么多酒的做法看一遍就全部记住。
心里骂归骂着,她还是站在那手足无措,今天本来客人就多,再拖下去怕是要来催的,她仔细回想还是不确定具体的配酒成分,瞥到外场的服务生已投来狐疑的目光,她更加着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要做什么?”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愕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嘴里不由回答:“LongVodka.”
是昨晚遇见的那个男人,仍是一身黑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Vodka,Lime,AngosturaBitters,Tonicwater,Ice,”他报着需要的材料,“看我每种用多少份量。”
她点头,看着那双修长的手优雅地在杯瓶之间穿梭,动作顺畅,一气呵成。
“coffeeLover’s,”他瞥了一眼下面的酒名,“Vodka,Absinthe,Franjelico,Ice.”
“ErDowson有诗说,Absinthemakesthetartgrowfonder(苦艾酒让妓女也变得多情),Absinthe含有毒化学物质侧柏酮,会让人产生幻觉,梵高的疯狂就是个例子。”
他一边说,一边做,姿势从容潇洒,他的脸离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吹动她垂落鬓边的发丝。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很安心很温暖的感觉。
“这份工作,你要学的还很多,用心一点,你会发现很多趣味。”
她有些感激地点头,继续做剩下的饮料。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递来一方丝帕,“把手包扎一下。”
她一愣,这才发现右手食指划破一个小口,血丝沁出洁白的肌肤,格外显眼。
“谢谢,”她接过丝帕,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刚才开瓶时弄的,太忙了。”
“总是忍气吞声也不行,若是别人给了你一个耳光,你至少也该回她一掌。”棕眸望着她,里面不像有开玩笑的成分。
她摇头苦笑:“我不想失去这个工作,我需要钱。”冲动过一次,也就够了。
“你要钱?”他嘲弄地一笑,“然后去花几千镑或者几万人民币去买一个orbLighter,还是一个chanel手袋?”
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轻蔑,刺痛了她的眼。
“如果你并不了解一个人,请不要随便评判她。”俏颜因为生气而涨红,眼梢微扬的明眸,开始闪着冷光。
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该死的好看。
他抱肩,邪魅一笑:“是谁说要忍气吞声的?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我看,你还是放弃这份工作吧,直接去找老板,或许他不会错过这张难得的情妇脸。”
“你!”她气结——他果然听见了那晚她和顾言诺的谈话。
“请你给我离开,我要工作了!”她动怒,丝毫不在意自己过河拆桥。
“你疯了吗?”Grace惊讶的尖叫从他身后传来,“你怎么这么对老板说话?”
老板,她在说谁?
冷欢一下愣在原地,像被雷劈到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笑得清淡的男人,她发誓,就算布什宣布本**成为美国国防部长也不会让她如此刻这般震惊。
“我想你一定很遗憾,我不是刀疤脸,也不是糟老头。”他笑得风轻云淡,但眼里,却是满满的促狭与嘲弄。
很好,很好!她的运气好得应该去买张乐透——冷欢望着他,几乎要握碎手中的杯子,心中有股强烈的冲动,想把杯中的Bailey泼他个满脸香浓。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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