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结束的最后一天,天气冷得不像话,气象报告说中部气温介于十一度到十四度之间,而且全省都是陰偶阵雨的气候型态。
凌圆月朝天空轻轻呵了口雾气。不到,她觉得今天根本不到十一度。
戴著毛织手套仍无法使双手暖和起来,刚刚她还在学校附近和同学吃了碗热呼呼的豆花,饶是如此,她的脸颊还是冰飕飕的。
十三岁的她,已经拥有将近一百六十公分、令人称羡的身高了,从背影看来,是名窈窕纤细的少女,正面自然也不会令人失望。
圆月的五官十分秀丽,遗传了她父亲的浓眉挺鼻和母亲的大眼樱唇,据说她已过世的奶奶拥有一身雪白如凝脂的肌肤,而已过世的爷爷直到七十入棺那天,头发还是浓密黑亮的,这两项优点也隔代遗传到了她身上。
因此尽管她第一围的女性特征还不是太明显,就经常有爱慕她的男同学将遣词用语都十分生涩的情书塞进她的书包里了。
只不过那些情书通常都只有一个下场——她原封不动的交给母亲,而她母亲笑咪咪的替她收进一只大纸箱里。
过程干净利落,那些写在信封上,歪歪斜斜、颤抖著的署名,从来没进过她的心底。
各路情书的下场会变成这样,这绝不是因为圆月家教很严的缘故,而是她根本没有看的意愿。她的母亲非常开通,也非常尊重她的**,因此早讲好由她替她将情书收好,留待有朝一日她想看时才看。
所以了,小小年纪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有一个十分、十分开通的母亲……至于父亲嘛,那就算了。
她父亲的严厉和严肃是镇上有名的,谁都知道“凌门武道馆”的馆主凌道南威震八方,他出神入化的凌拳令武术界人士津津乐道,光是每年从北、中、南三地涌进武道馆要拜师学艺的学生人数便可窥得一二。
从小到大一直拥有许多师兄、师弟,圆月的生活过得多采多姿,从幼稚园就开始练拳的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凌门里也是“姐”字辈的,一到寒暑假,学校里那些跑来凌门学拳的学长们,可都要叫她一声师姐呢。
如果她父亲不要那么食古不化,只收男弟子,她还可以拥有许多小师妹,但可惜,凌门数来数去就只有她一名女弟子,如果连她母亲也算的话,那勉强凑一双,多的,没有。
“你这只瘦皮猴还不把零用钱交出来!再不交出来……嘿嘿……不要怪我手里的刀子不长眼睛。”
一声邪里邪气的威胁传到圆月耳中,她循著声音,悄声来到被高及人腰的野草挡住的偏僻小径上。
眼前,有五名穿著淡青色制服的少年正围著一名瘦小的男生,那个男生穿著和她一模一样的冬季外套,显然也是“静悠国中”的学生。
“我……我没有零……零用钱……”
莫冠驰缩著身体颤抖,刚被他们揍了两拳,现在上下两排牙齿都还拚命打颤,想止都止不住。
“没有零用钱?”混混甲挑起眉毛,“刚刚明明看见你进小店买饼干、糖果,这会儿还敢跟老子装蒜?”
莫冠驰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说道:“那是……是我妈要我……我放学顺便买回家给妹、妹妹的……”
他妹妹一向有低血糖的毛病,饼干、糖果是给她带在身边,以免她饿过头会昏倒。
“呸!敢跟老子顶嘴?”混混甲不满意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雪亮的刀片在莫冠驰脸颊来回划了两次,混混乙也失去耐性的踹了他一脚,赚不够,又补一脚。
“你们也踹他啊!干吗,没种啊?”混混乙嚷嚷著,不满其他人没有过来参一脚。
突然间,混混甲和混混乙都注意到同伴呆若木鸡的原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面前来了个好美好美的女生,她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飘飘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长长的睫毛又弯又翘像两把黑扇子,脸颊皮肤嫩得像多汁的水蜜桃,可以掐出水来。
混混乙不嚷了,他震撼的倒怞了口气,掉了魂。
“太美了……”混混甲眯起芝麻小眼,嘴角无端怞搐,心痒难搔。
他的马子很多,但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正点的,如果能把上她当他的马子,那才不枉他“青中教父”的美名!’
圆月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不动声色。
这是哪来的一群笨蛋啊?居然跑到他们石盘镇来撒野?
她早听说这一、两个月有邻近县市的高中生来镇上威胁恐吓国中生,逼他们交出零用钱,若不交或获不到钱者,一律毒打一顿才放人。
原来就是这群卑劣的人渣,今天总算让她给堵到了。
她美眸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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