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就会调回来,其实说白了,就是到瀛洲去镀镀金的。”
虽然严立德说出这话,陈宁听了有些不舒服,但是回想起这几天自己一直拿在手上的,瀛洲四套班子的领导,除了人大和政协那些养老的以外,不是瀛洲本地的干部,包括自己和刚才在谈论的方雷,都是提一级后,到瀛洲工作的。也难怪陈宁看到县政府除了本地干部常务副县长徐越以外,其他的四位副县长都很年轻,感情东方市委组织部把瀛洲当成是干部培训班了。
不过,陈宁突然冒出了在上任之前想见见方雷的想法,对于这个在现在来说,很少这样如此坚持原则干部,陈宁倒是很有兴趣。
“对了,严叔,您既然跟方雷这么熟悉,您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
“你想见见方雷呀,这样挺好,上任你去瀛洲上任之前,大家先熟悉一下,大家都是华亭人嘛。他现在虽然调到瀛洲去当县长了,但是他还住在华亭。要不这样吧,明天是星期六,他应该从瀛洲回来的,我陪你走一趟吧。”严立德笑呵呵的说道。
“不麻烦您了,您把他的住址告诉我就行了,明天如果有时间,我自己跑一趟。”听到严立德这么热心,陈宁连忙说道。
“那好,他现在就住在原来在华亭的时候分的房子里,具体的地址好像是,哦,你先等等。”说着,严立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小本子,翻了几页以后,找到了方雷的地址,对着上面念到:“同乐小区二村,四十六号,六零一室。”
怕陈宁记不住,严立德还特意读了两遍,然后合上他那本小本,放回口袋,感叹道:“这个方雷呀,还住在同乐小区的老公房里,而且还是六楼,估计现在整个东方市,正厅级的干部当中,就数他的住房条件最差了。”说着,严立德又笑着对陈宁说道:“你到他家去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提什么东西,小心他不让你进门。”
难得一家人今天能聚在一起,以前就是过年,有时候也不一定能齐全。陈母今天早就买了很多的菜,和严立德的老婆再加上陈静和张楠打下手,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桌的菜。
今天,陈宁向严立德的虚心请教,让严立德的虚荣心狠狠地满足了一把,对陈宁也不象以前那样,一点也没有心理优势,坐在陈父的身旁,摆足了长辈的样子。
陈家二老对陈宁能调回东方市来工作,都十分的高兴。由于在计划经济年代,东方市作为全国最大的工业基地,在经济上摇摇领先于其他地区。所以,东方市人不管是市区的还是乡下的,一向很有心理优势,认为东方市是华夏最好的地方。外地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东方市人的嘴里总是有一种贬义的意思。
“小宁啊,这次能调回来就好,虽然只是一个县委书记,但是总比一直在之江强呀。”几杯酒下肚后,陈父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说实在的,这两年,陈母一直在照顾张楠和小孙子,陈宁和陈静也一直在之江,老人家一个人待在家里,也确实挺寂寞的。在陈父看来,自己的儿子五年前就是县委书记,这次调回东方市仍然是县委书记,虽然对儿子没有提升感到有些遗憾,但是能调回东方市总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哈哈,亲家,你以为陈宁这次调回来当瀛洲的县委书记没有提升呀。”坐在陈父旁边的严立德笑着说道:“亲家,我们东方市可是直辖市,我们东方市的县委书记可是要比之江的县委书记级别要高很多。这么说吧,陈宁这次调到瀛洲当县委书记,级别就好比在之江当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
“哦,是吗?”。陈父惊奇地向陈宁看着。
陈宁笑着跟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
儿子不但调回了东方市,而且又升了官,陈父的兴致一下子就变得很高,频频跟严立德酒杯,晚饭结束的时候,两位亲家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晚上,陈静和小严一起跟着严立德夫妇返回了华亭。毕竟陈静是嫁到严家的媳妇,难得回来一次当然是要回严家的。
大宝被陈母抱到了他们的房间,和爷爷奶奶睡。陈宁和张楠躺在自己房间的那张大床上。
“张楠,要不这次我们请个保姆吧,让妈这样一直跟着我们照顾大宝,爸一个人在家也挺寂寞的。”陈宁皱着眉头对趴在自己怀里的张楠说道。回来的这几天,陈宁看得出来,以前父亲一个人在家挺寂寞的,家里只要人一多,父亲就会显得非常高兴。
“你以为我不知道呀,当初从南江回到临州的时候,我就想着要请个保姆,不要让妈这么辛苦。可是妈死活又不同意。常说她一个人顾得过来,请保姆不但做不好,还浪费钱。至于爸,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接他跟我们一起住,他又不愿意。再说了,你现在看看妈对大宝的感情,我们家大宝从一出生起,就是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的,如果你这个时候不让妈再带大宝,我估计妈肯定接受不了,还以为我们嫌弃她呢,反正这话我是说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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