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缄默,范蠡和孙司马傻眼……
雅鱼急忙上前几步,着慌道:“大王,万万不……”
“嫂嫂!”
勾逸侧眼望着她,冷冷打断,“寡人心里自有分寸,还请嫂嫂勿扰。”
这种训练军事时刻,当然也由不得自己再满面笑容、好声好气地和雅鱼纠磨个半天,就算她正关心紧张着自己也一样。
“喏……”
雅鱼怔怔了下,虽小声应着,眼神里却不无担忧。
勾逸又望了一圈:“寡人再说一次,将寡人挑落者,重赏!将寡人击伤者,加赏!”
眼神最后锁定在范蠡身上,威严道,“范大夫记住,若有人不小心将寡人给杀死,万不可追究他的责任,而且还要立那人为新的越王!清楚了没有?!”
轰一下!
包括雅鱼在内,范蠡在内的所有现场骑兵将士连同步卒,近百号人都感觉脑子炸了!
大逆不道的弑君之下,不仅不追究责任,还要立为新越王,这不仅让他们根本理解不了,又惶恐到双腿发颤……
“喏!”
那逼射而来不可拒绝的君王威严,让范蠡终于还是咬了咬牙。
“众骑将士,清楚了没有?!”
“喏!”
范大夫大胆应下,众将士这才敢小声答道。
虽这么应着,不过他们心里边,却也丝毫不敢太过造次,想着在交战中得小心翼翼一些,别伤着了大王的命门……
勾逸当然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这般对越国忠心耿耿的将士,在交战时会有所保留。他们不能做到百分百尽力,那也管不上。
只要他们和旁边范蠡看着,对马鞍和马镫的作用有数,也就差不多了!
嗖!
勾逸将越王剑飞射而出,剑身斜斜插没!在那马前并不太松软的土地里边……
现场将士兵卒无不骇然!
许多人隐隐听说了大王“两剑之下,悉数毁灭编钟”,此刻才算是彻底相信了!不过他们又不明白,大王为何要扔了兵器?!
“越王剑太过锋利,寡人怕误伤你们,所以就以剑鞘为武器吧!”
勾逸已经解下青铜剑鞘在手中,“无论寡人胜败,若是让我看出哪个不尽心对待这场追逐战的,今日过后就卸甲归田吧!清楚了没有?!”
“喏!”
将士们惶恐应着,各自心脏已经处于被暴击到一万点伤害的状态!
雅鱼的身子早已绵軟,好在旁边的小兰搀扶着,才没倒下。此刻匈闷又气喘,心跳异常猛烈,只感觉整个天地都在不住旋转……
此刻,她同范蠡孙宇等人往一处地势稍高处过去,便于观看对战过程。
“范大夫,你也不言劝下,若伤了大王该如何是好!”
雅鱼边走,边低声埋怨。
“夫人毋须太担忧,将士们自有分寸。”
虽这么说着,范蠡心中也无比忐忑。大王身上虽已披了战甲,但难免有护不住的地方……
片刻。
一切准备就绪。
一人一骑,面对着百步之外持剑在手的20位骑兵将士,勾逸面色冷冷,大声挑衅道——
“放马过来吧!越国的懦夫们!我夫差要灭了你们越国,夺尽你们的土地,奴役你们的子民,奸.淫你们的女人……”
“夫差狗贼!纳命来!!”
未及说完,暴喝之下,其中一位长着豹头络腮胡的强壮年轻将士,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率先拍马飞奔而出!
他叫灵姑常。
其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灵姑浮,当年灵姑浮跟随勾践伐吴,用戈斩落了夫差之父阖闾的一个脚趾头,后来阖闾就是因此中风而死的。
夫差伐越报仇之时,灵姑常还未从军,那场战争里他的父亲灵姑浮,还有两个亲生哥哥都是死在了吴国大军的戈矛之下。
所以此刻,因着大王的这一句话,所有对吴国和夫差的怨恨,都从灵姑常的心头喷涌了出来!
马蹄声嘚嘚逼近,灵姑常挥动长剑,再次怒喝——
“夫差狗贼!纳命来!!”
“来得正好!”
马背上,勾逸微微一笑。手脚不使劲之下,马匹胜似闲庭信步……
心想着这手底下,还真需要这样有冲劲的愣头青来开个路,都像他们其余人那样的话,恐怕这对抗今天要打不少折扣。
“杀!”
战马擦身而过的瞬间,灵姑常又怒喝一声。
叮!
一声兵器交接的巨大响声!
勾逸不避不闪,稳如泰山,从容接过了劈过来的这一剑!
却直震得灵姑常虎口发麻,利剑差点儿脱手飞出!
“你们再愣着,一个个军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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