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勾到了手,从她手里套钱花。
李文正在李府早就听闻了下人的风言风语,只是没有亲自抓住两人有奸情,自不好随便乱说,再者父亲年事不小,受不得气,若是听了这污言秽语怕是生出病来,便平日装着听不见也就是了,还管束着下人们不准他们随便议论主子。
他背地里正想着弄个什么办法,将这事情查个清楚,倒也不是为了家里丑事不可外扬,也是因着他总觉得这堂弟和那张燕暗地里在算计着什么,他可不愿意将来李府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今日他不过和一干朋友出来做乐而已,没想到带上这位不争气的堂弟来,一会功夫儿便闹出这让人看笑话儿的事来。
李文正知道这老鸨子不过是做戏想要多弄些银两而已,便朝着老鸨子冷着脸儿道:“齐妈妈,你这是做什么?想必是想将我堂弟送官究办了?”
那老鸨子听李文正亲口承认那位是李家的表少爷,便登时变了脸儿,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出来,冲着李文林哈着腰儿施了一礼,笑道:“哟,李家表少爷,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先前还道您是喝蹭酒来的呢,谁能想到您竟是李府的表少爷呢?”
说着,便又凑到了李文正跟前儿,赔着笑脸儿道:“我的李大少爷啊,不是我老婆子不懂得道理,也不是我老婆子不给您面子,刚才我是太火儿了,还请您别生我老婆子的气啊?”说着,便给那些龟奴一个眼色,大声道:“好好好,众位看热闹的爷们儿们,大伙儿都散了罢啊.....没啥好看的.....各位的相好正屋里等着各位了,这会子被窝都焐热乎儿了,你们还不都赶着钻那热被窝儿去,我这么个老婆子可有啥好看的?”
她这一说,屋里看热闹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便说笑着散去了,连方才嚷嚷着要抓人的费爷也不见了踪影。屋里只剩下李文正一行人,还有老鸨子和秀红几人。李文正重新坐回桌边红木椅上,眼睛狠狠瞪了李文林一眼,吓得他把头连忙低了下去,只听李文正喝道:“还不快把衣服整理好,象个叫花子似的成个什么样子?李家的人都给你这不争气的丢尽了!”
李文林被兄长喝斥,也不敢回嘴,只是低头重新整理身上衣服。那老鸨子见李文正在此,便知道那一千两银子八成是有着落了,便笑嘻嘻的也在他旁边儿坐下,笑道:“李少爷,这秀红如今是您李家的人了,李少爷和表少爷两个要怎样办呢?”
李文正哼了一声,瞧了一眼站在老鸨子身后那一脸泪痕的秀红,道:“算我们李家的人?哼,不见得吧?你这粉香楼的姑娘们那相好的可是多着呢,若是睡了一回便成了人家的人,你这粉香楼早空了。”
那老鸨子齐妈妈笑道:“哟,看李少爷说的,怎样不算是你李家的人呢?秀红本是个清倌,才到了我这粉香楼没几天儿,连客人手儿也没拉过一下儿的,统共才见了三回客,还是规规矩矩的呢,不信您问问表少爷,我说表少爷,这人是你经手的,可是不是未**的雏儿您到是说句话呀?”
李文林只是低头不语,感到两道凌厉的视线射了过来,一声不敢言语。那齐妈妈又接着道:“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既然秀红是个清白的身子给了咱们表少爷,她又生得这副模样儿,就跟了表少爷做屋里的,也不算辱没了呀。而且我本是打算捧这丫头红的,可事到如今已经这样儿了,难不成我还把她再捧起来不成?就是表少爷肯放手,我也不愿意呀。我看着表少爷一表人材的,人又年轻俊秀,和我们秀红站在一起,直似一对儿玉人儿似的,好生般配,不如李少爷就高高手替秀红赎了身,早让她出了这里,也算是我积了一次德呢。我虽刚才骂着她,但心里却是把她当自个儿女儿看待的,她若是能进个好人家好生过日子,我也安心了不是?”
这时,一旁的方明笑道:“这齐妈妈真是生得一张巧嘴儿,你这话说得前后周到,倒是替着李家的两位少爷都给顾上了,照你这样说来,若是我们不赎她,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好心了?”
李文正笑道:“你那些话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过是想多要两个赎身银子,但是天底下也没有那个规矩,睡了清倌儿就必须得娶回家去的,天下的ji院都是一样的,天底下的做这行当的女子大多进这地方时都是清白的,只是后来污秽了罢了,若是按你这样说,岂非睡了她们的那第一个人定要娶她们回家了,若是这样,这天下的ji院也开不成了。”
齐妈妈听李文正这话头儿,似乎是不想给一笔钱将秀红带了去,便转了头儿去瞧李文林,又瞧了瞧秀红,向她递了递眼色。
这秀红方才见到李文林那没担待的样子,早已又气又悔,心里把他祖宗八代都臭骂了个遍,只是面儿上仍得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她这一会功夫已经看明白了,李家的这位表少爷只是个虚有其表的银样儿蜡枪头,做不得主,那位李大少爷才是真正能拍板做主的。她这回子暗自后悔,刚才怎么就没勾搭上这一位?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