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战况有了极大的变动。
李布衣虽冲不出四大巡使所布之阵,但他的竹杖,突然发出了至大的力量。
展抄的武功,在四人中不算是最高,但他的刀是透明的,只能从他手势中领会刀向,李布衣的竹杖,迅蛇一般刺向展抄。
展抄回刀一格,蓦然发现,李布衣手上这根细细长长的竹竿,竟有极大的吸力,吸住了他手上的刀。
周断秦的武功是这回人中最弱的。
但是他的反应比谁都快。
他一眼就看出了展抄的刀被人牵制,所以他一刀就所了过来。
他的名字叫“断秦”,“周”当然是他的姓。
他叫:‘断秦,’,是因为他十六岁的时候,就一刀析断“擎大一柱”秦客的“伏魔金刚杆”和他的头。
他这一刀要忻的是李布衣的手。
可是不知怎的,他这一刀只砍中了李布衣手上的竹竿。
他只觉手臂一震,接着下来,这只手臂就像完全不属于他的了,随着竹杖、透明刀一齐往上边荡去,刚好迎上了孙虎波的金戈戈。
孙虎波怒叱一声:“混帐!”
他叱喝的是展抄和周断秦,怎么碍手碍脚,把兵器往自己金戈戈上递。
但是在他喝出那一声之后,他立即发觉这也等于把自己骂了进去,因为从手上传来那一股莫可抵御的大力,使得他的金戈戈,也随着青竹杖,大所刀一齐往俞振兰刺去!
俞振兰眼睛因受鬼医毒伤,仍未能视物,他听风辨影,飞索一勾,卷住来袭的兵器,却在同一刹那间,他的身子飞起,同时看见展抄、周断秦、孙虎波的身子也飘了起来,然而手上的兵器仍粘在李布衣的竹杖卜。别说抽回,连放弃兵器也无能为力。
李布衣正运用一种绝大的内力。硬生生带起四人。正要破阵而出。
守在阶梯第一级的蕉心碎突然动了。
他就像一只愤怒的公鸡,突然全身胀满了气,怪叫一声,双脚往下一蹲,猛吸一口气,双掌发白,猛推了出去。随着他双掌推出,断柯、残雪一齐飞起,失去魂魄般寒雨一样地卷向李布衣。蕉心碎自己仿佛也在这飞霜狂跄里离地欲起,但双脚却像种人了地心,始终粘在地上。
李布衣生平跟无数高手对敌过。
这些高手里,武功比蕉心碎好的,绝不是少数目,但是,一个人士掌会引起雪崩冰裂云卷风飞仿佛片刻可以埋自己在雪坟里的掌力,李布衣却从未遇过。
这刹那里,他不知如何对付这一掌。
所以他全身化作一片薄云——比雪花还元力,随狂飓一摧,推出三丈外.飘然落地。
由于他只能算是一片雪花。烈飓寒风并不能伤害他。
他这一散功泄地,让过对方一掌,但展抄、孙虎波。周断秦。俞振兰也得以各自收回兵器,滚身而去,李布衣足尖落地之际,他们又已依各囱方位,包围了李布衣。
李布衣知道:自己要冲出这阵式,只有两条路:那是要用迅雷不及掩耳之法,击倒四大巡使,再全力对付蕉心碎;否则,便是出奇不意击倒蕉心碎,再力图冲出“已寅九冲、小辰多宝”阵。
他现在已经明白,为何四大巡使缺一人仍摆下此阵:那是因为有“飞砂狂魔”蕉心碎在,以他的武功,比谷秀夫更有能发挥围杀的力量!
李布衣以“舒袖功”的一杖之力带起四人,却仍给蕉心碎掌力迫回,他破阵虽未成功,现在整个战局却起了扭转乾坤的转变。
蕉心碎的”飞砂掌”可以激起周遭一切事物卷击投掷对手。掌功波及范围极广,但掌力袭击只限于一个特定的中心,这掌力所发出的风力由于十分集中,定可把敌人撕裂,对掌力攻击范畴以外却于构成伤害,故此,狂风漫吹,四大巡使井无损伤。
狂雪漫吹,同时也吹袭在场中每一个人的身于。
嫣夜来捂住闵小牛的眼,她自己也如疾风中一朵白花,茬弱地飘零,但并不凋谢。
乌啼鸟以黑刀护脸,勉强拿住步桩。
不料,一个瘦小的身形借风吹起,向他扬厂扬手。
乌啼鸟勉力运刀挥接了几下,只是,唐果虽然扬了手,却什么都没有发出来,乌啼鸟以为是虚招,也没怎么在意。
就在这时,他左眼剧烈地一痛。
随即.右眼也一阵刺痛。
他怪吼一声,黑刀舞得像在他上下四周的雪地上泼了一桶墨汁似的,待他再睁开眼睛,只见左眼一片黑、右眼一片红。
他左眼看不到东西,那是因为左眼已被打瞎了。
他右眼看到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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