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平琏川自嘲道,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爹爹对兄长甚是严苛,对自己却从无要求,只需开心健康便好。应该就是因为自己有病,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了,所以对的好些。
“一定不是这样的,就算你没有病,你爹也会对你好,对孩子好便是好,怎会讲什么条件与前提?”鱼蝶儿虽是安慰他,却说的无比肯定。
“是吗?”平琏川问道。
“当然!你现在病早已好了,你爹对你变了吗?”鱼蝶儿提醒,他早已不是病秧子了,也不会随时翘辫子。
经她一提醒,好像真是,自己病已好,爹爹对自己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没有丝毫拒绝,看来真的不是因为自己有病。想到这他便露了笑。
到了院门前,平琏川抬手轻叩,稍时,便有吱呀开门声,鱼蝶儿以为会是家人来开门,心中紧张向内看,却是个仆人模样的人来开门。
“快去将鱼家伯父、伯母唤醒,就说有贵客来探望。”平琏川吩咐一声,那仆人便小跑着进去了。
“应都在休息,寝房在后院,我带你们过去。”他头前带路,直接向后院走。
这院落虽然谈不上很大,但房屋应该也有着七八间,一进了院,便看到有两间屋子内亮起了烛火,火舌跳动,窗前映出了屋内人走动的身影,然后便见门一开,两个老人出现在门后。
鱼蝶儿见了脚步一顿,眼泪瞬间而下,说好了不哭的,让父母放心的,却是这般不争气,刚一见,便如此了。
“蝶儿?”蝶儿娘方氏似是不敢信一样,呼唤一声。待看清了,就奔过来,“蝶儿,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可让爹娘担心死了。”说着也哭起来,抱着鱼蝶儿不撒手。鱼父站在一旁口中劝着:“你这老婆子,女儿好生回来一趟,哭个什么。”话虽如此说,竟也老泪纵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家人相逢却皆不可抑制的落泪。
哭了一阵,许是注意到了还有旁人,两位老人止住泪,“平公子,让你见笑了,见笑了。这位公子是?”
自从住进这院子,除了日常打理的几个仆人,便只有平琏川来探望,突然冒出个生人,鱼父不知该怎样称呼,况且此人锦衣华服,面貌气质浑然天成的高贵不凡,更令他无所适从。
平琏川也不知该如何介绍,是说出真实身份亦或是搪塞过去?他望向鹤泰。
“在下是平公子的朋友,跟他一道来的,见过二老。”鹤泰上前一步,施了一礼。
平琏川有些惊讶,鹤泰竟然向他们施礼?贵为皇子,亦被封了亲王,身份是极其尊崇的!即便是不表明身份,亦不用如此降低自己吧?鹤泰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公子不必多礼,我们受不起啊!”鱼父心想平琏川乃侯爷之子,那他的朋友定不是一般人家,怎么也是个王公贵族之后,自己乃平头百姓,怎么能受他的礼?
“快请里面坐吧,里面坐。平公子可是有几日没来了,我酿制的果酒正等着你品尝呢?刚好也请你朋友尝一尝。”鱼父邀请着二人进屋,而鱼蝶儿正依偎在方氏怀里亲昵,此时也顾不得旁人了。
“伯父,我们就不进去了,我这朋友头一次来,我领着他四处转转再过来,你们先聊着。”言罢,二人走出了后院。
鹤泰其实有点想进去的,这平琏川先入为主的在鱼父、鱼母心中留下了那么好的印象,自己总也得有所表现吧?可眼下是人家合家团圆,互诉离别之情的时刻,怎好没有眼色的往跟前凑和?所以便也知趣的随着平琏川离开。
鱼家兄嫂此时也出来了,因为仆人是后通知的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手忙脚乱的穿衣出来,便看到了鱼蝶儿,又是一阵感人的场面之后,五人进了屋,团团围桌而坐说起了话,徐秀荷沏了茶水端了瓜果点心。
在这个暗夜里,在这个果林庄院中,一家人相逢团聚了!听鱼蝶儿说在宫内很好,他们之前一直担着的心便放下了。
“平公子可真是好,说你救了他,他要报答,我们婉拒了几次,可他非要把我们接到这里来,还派了仆人伺候着。一开始我们如坐针毡,不知道如何是好,总怕他是打了什么心思,后来见他除了偶尔来探望,倒是没别的,应该就是想报恩。他人也知礼随和,现在你爹啊几日不见就要念叨。”方氏说起平琏川是一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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