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依然流露出担忧之色,看着床榻上的鱼蝶儿,见她长睫闪烁,原来是装的,他无奈地低声叹道:“唉,本王的魂迟早被你吓没了。”
然后佯装怒道:“明明没有昏厥却不睁眼,眼珠子偷偷转来转去的难道很有趣?”
鱼蝶儿被识破,脸上一红,只能睁开眼,听鹤泰声音像是发怒了,那个冷面人,不发怒都不好相与,这下气了更不好对付了吧?她绷着个小脸偷望了一眼他的神情,见鹤泰正含笑看着她,并未有丝毫怒气。她胆子又大起来,“我头有点晕,躺一下不行吗?是王爷自以为是以为我是昏了。”
鹤泰对她的强词夺理,无奈地摇摇头,笑道:“行,行,你爱躺多久躺多久,躺到明日都行,正好本王孤寂的很,漫漫长夜有人陪着,真是乐哉!”
鱼蝶儿赫然醒悟,这是他的床?一个翻身下床,边走边说:“哎呀,差点忘了,我还有事呢,皇上那里还不知道怪罪没呢?今日没去送膳,不能躺了,我要走了。”
鹤泰哑然失笑,这小丫头,这么紧张,想偏了?自己又没说上床去陪,唔,不过想想看她也还不满十五吧,梳的发式都是未及笄的女儿家的样式。还是个小孩子呢,以后自己可得好好疼着点。自己的性子要敛着点,多让让她才是。
也不看看自己已经敛成什么样了?哪还有一点王爷的威仪!
他对自己的变化倒是不自知,大步追上去喊道:“别急,本王已经替你去跟皇上禀报过了,不会治你罪的,不用去了。”
他追上了好说歹说的,鱼蝶儿才同意吃了膳再回去,膳房很快备下一桌好饭食,见她大吃特吃的样子,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态与矜持,怕她以为回去喜棉宫没吃的才这样拼命。
便好心道:“本王已经派人催促事务司了,今日膳房所需的物品材料与人员便会配置到位,回去不会没吃的,你慢着点,别撑坏了。”
鱼蝶儿丢下手里的酱鸭腿,皱着小鼻子道:“不就吃了你两顿膳,王爷可是心疼了?等我发了俸还你就是。”
她明明说的理直气壮,在鹤泰看来不知怎么就变成,她一副泫然若泣、委屈无比的样子,让他心中很是不忍,好像自己也没说什么啊?只是关心她而已。
唉!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跟她也没什么好争的,免得气着了她再昏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能度过这次劫难。怎么都好!
所以忙的哄她:“本王哪是这个意思呐,你可是误会了,别说吃一顿两顿,就是吃上一辈子,本王也供的起,你吃吧,吃吧,敞开了吃!”鹤泰也不敢管她,只祈祷她别撑的难受就行。
看他着急的样子,鱼蝶儿又有点得意,供自己吃一辈子?这冷面人今日里怎么变得暖心了?这么大方?
她便又捡起鸭腿吃起来,左手又拿起一个芸豆卷,一边一口吃的欢腾。
天作证,他小气过吗?如果不告诉她自己真实姓名也算小气的话。
鹤泰看着她吃,心中暖意融融,忽然奇怪道:“小蝶,怎么不见你吃鹿肉,这可是大补的,来,我给你夹一块。”
小蝶?本姑娘跟你有这么熟吗?虽然是有点牵扯吧,但是也没挑明啊,就这样叫,她心中不满,想反驳却懒得多言,还是省点力气吃吧。
鱼蝶儿没答,一旁伺候的秋莺忍不住道:“我们姑娘不喜欢鹿肉了,因为一顿鹿肉,姑娘被郡主欺负,然后姑娘就不爱吃了。”
鱼蝶儿瞪了她一眼,这大大咧咧的丫头,嘴还是没个把门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到处说。
“什么?因为鹿肉被打?怎么回事,说与本王听听。”鹤泰从来反感宫廷间的勾心斗角,奴才们也不乱传话,所以他倒不知道这档子事。
秋莺看了眼鱼蝶儿,没敢回话。
鹤泰倒是没再追问,反正他想知道的从别人嘴里自然也能问得出来。
用过膳食,鹤泰亲自护送鱼蝶儿回到喜棉宫,掌事的果真都是些个势利眼,在鹤泰的过问下,膳房内已经亭亭当当,人员也已齐备,随时可以开火做膳。
“陆管事的看姑娘今日不在,便做主留下了膳房人员,姑娘若是看着还行便留下,若不满意,明日再行调换,明日还要送来些宫女太监给姑娘挑选,按皇御女官的规格,是要添加些侍婢和太监的,明日等姑娘亲自来选。”小钱子禀报着。
“今日里皇后娘娘也来过,见姑娘不在便走了,说姑娘还真是大忙人,她过两日再来。”小钱子想了想,又回了一件事。
“嗯!”鱼蝶儿点点头,一个字一个点头便是对两件事的回应,这两件事若是发生在其他刚升迁的女官或者份位低的妃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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