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倒反而真的什么都不惧了,但是既然无药可解,而且依照崔离的说法,连其他解毒丸都不能尝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不如知道个时间,好在有生之时了却了该了却的吧。
崔离沉吟片刻道:“从出现症状到大脑不再完全清醒大概六个月的时间,精神力好的可能会久一些,若是扛不过幻觉的侵扰可能会提前,这中间你还是会出现幻觉,噩梦,还有像方才的昏厥等症状。”
被他一说,鱼蝶儿觉得这草还真是邪恶无比,人家毒药一下要了人命也就算了,这鬼草是生生的折磨人啊。忍不住轻叹一声,不过也好,至少有时间处理好一些事情,直接翘辫子了才是无处伸冤,所以转而又恢复了淡然自若。
庄太妃么?这老婆子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等会吃饱了,便去会一会那老婆子。这次她要一石二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个也别想逃脱!
“我中毒的事先不要声张,以免人心惶惶。”鱼蝶儿请求道。
昨晚到现在就没正经吃饭,估计毒的这次发作期过了,现在觉得没那么难受了,鱼蝶儿觉出腹中饥饿,她向外张望着,想看看送膳的来没,却看见牡丹与秋莺远远的在院子里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鱼蝶儿怕她们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又惊慌失措的,便没招呼她们进来伺候,就让她们在外候着吧。
肚里饿,口中便不自觉念道:“吃的怎么还没来?”
崔离,鹤泰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无语,这草难道还有让人变二百五的功效?都没药治了不知道吗?怎么能做到这么无所谓的样子的?
见她一脸的盼望,鹤泰便催了声,很快的膳食上来了,鱼蝶儿眼睛便不看人了,只盯着桌上的好吃的,鼓着腮帮子开吃。
倒是鹤泰沉不住气了,见鱼蝶儿只顾吃,云淡风轻,一副等死的样子,他真是怒其不争,便一脸寒气盯着崔离道:“你说你那解药还在研制中?到底能不能研制出来?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她有事,听到没有?否则本王踏平你的圣医宗!”
“你说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若是能解我能自砸招牌不救吗?若是别的毒,我不敢说百分百,怎么的也能救个八九不离十,可是这种毒我真的没办法。”崔离一副无奈的样子,怎么又拿自己出气,不能治也有罪?几年了没有任何进展,他可没指望这半年内能造出解药来。
“本王不管这些,你能救也得救,不能救也得救,若她有个闪失,你也别想出这皇宫。今日起便留在这里制药。”鹤泰一脸冷凝。
“你这喜怒无常的黑脸王爷,我就不该来。”崔离嘟嘟囔囔的,突然灵机一动道:“嗳,你当日中的毒谁给你解的?那毒可是非常厉害的,除了我竟然还有人能解?不如你让那人来试试,或许能行。”
鹤泰脸色一阵古怪:“那人自己都中了毒。”
“啊?”崔离气馁,垫背的拉不到了。“那人中了什么毒?”不死心的又问一句。
“就是你刚说的那种毒!”鹤泰提高音量。
“不是吧?这么巧!现在流行中这毒么?”崔离瞪大双眼,不信道,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顿,然后慢慢转头看向鱼蝶儿:“给他解毒的不会就是你吧?”
鱼蝶儿停下狼吞虎咽,腾出空对他苦笑了一下。
笑容还凝在脸上,突然一头倒在桌上。
鹤泰立时过来将她拢向自己,瞪着崔离道:“这怎么回事?”
“毒又在作怪了,以后的日子这种情况恐怕会是家常便饭,竟然发作这么频繁?看来这毒下的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崔离也是一脸阴沉。
“你是说以后每日都会像这般频繁的昏厥?”鹤泰神色郁郁。
崔离叹口气,一言不发。
鹤泰心弦一颤,静默的将鱼蝶儿抱去侧边的寝殿内至于自己的榻上。
“几年间我虽没研制出解药,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崔离跟在后面也进了寝殿,犹豫着开口道。
鹤泰回头盯着他的眸子,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能解这毒的药没有制出来,倒是意外造出了一些能减缓毒性侵蚀的速度,保持神经清明,不受幻象影响的丹药来,我想也许能抑制一下这毒的发作间隔,使之不这么频繁。”崔离解释道。
“你不早说!”鹤泰吼道。
“主要是这药没用过,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有没有副作用?”崔离声音低了下去。
听他这么说,鹤泰也犹豫,万一用了更加重怎么办?但是总比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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