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允,又甚是坚决,鱼蝶儿也只好暂且作罢,反正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再提,也不急于这一时。
让崔离长长记性也好,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故技重施,想想还真是不寒而栗。
“对了,小蝶,朕记得你说你师傅已逾古稀之年了?”拂了她的意,怕她不高兴,皇上换了副和蔼面孔主动与她搭起话来,“怎么看起来不像呢?反倒更像刚值壮年。”
虽然是没话找话,不过鹤泰其实也很好奇,所以逮着机会就找了这个话茬。
当初他可是暗暗吃了些醋呢,因为小蝶说那四年时光都是与师傅朝夕相对度过的,她师傅虽然不年少,可也算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他不介意是假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后来小蝶说,师傅其实年岁很大了,早已过了古稀了,只是养生有道所以不见老。
他才释怀。
但是别的,小蝶就不愿多说了,比如说她这四年在哪里,她与师傅的住处在何地?她都笑而不答。
他愈发想知道,他四处寻过她的下落都一无所获,她却就在京城,真是怪了。
小蝶今儿倒是多说了几句,“自然是真的了,我师傅医术绝妙,自然有驻颜之方,不但容貌不改,就连身体都矫健如壮年,上山采药什么的可灵活的很。”
“只是不知道师傅他为什么要隐居起来,他从来没对我说过,我觉得师傅就是一个高深莫测的超脱尘世的世外高人。”
小蝶觉得师傅能找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山谷,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只是师傅虽然看起来性情开朗、百无禁忌,可对往事却讳莫如深,从来也不提。
又过了月余,小蝶产下了一个公主。
公主几个月大的时候,皇上才准许她带出宫到侯府探亲。
宝珠雕嵌、锦帘银饰,华丽的玉撵行驶在街道上,在马车与行人中十分瞩目。
怀里的婴儿正在酣睡,她百无聊赖,随手掀开罗帷一角向外望去。一个人便撞入了小蝶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间店铺门口,一个锦服公子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只是一个侧脸,她已心惊肉跳,那人实在是像极了鹤炎,不,根本就是他。
慌乱中她赶忙放下了罗幔,极力镇定了自己,就像从没看到这样一个身影。
故人相见,有朋自远方来,本是喜事乐事,可这个故人,却是见不得。
当初鹤炎说过宫外有人接应,是他生母带的人,只要出了宫,便随母亲去她的故土,远离丘池。
可他怎么还在丘池,而且还在京城?难道是又回来了?未免胆子太大!
他的身份太敏感了,先不说他的身世,那惠亲王是他岳丈,因谋反被判重罪,连他的儿子都服刑了,鹤炎做为女婿又怎么逃脱的了?
他实在是不该回来。
她的一颗心因为担忧起起落落的不安定。
玉撵稳稳的前行,逐渐远去。
锦服公子却站在原地,双眸仍未回转,直望着玉撵消失的方向,如温玉一般的双眸布满惆怅。相较从前,鹤炎更多了些洒脱不羁的气度。
紧随他走下那辆马车的是一位女子,正是当年惠亲王被抄家时,已悄然逃掉的琳琅。
琳琅站在他身后,见他久久不回神,不由开口,道,“人你也见到了,什么安皇妃,什么武贤侯府的义女,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而已。为了留在皇上身边,竟愿意改头换面,她就是一个贪慕荣华的女人。”
鹤炎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你说谁是贪慕荣华的女人?我看你才是。”
琳琅面色一僵,然后半是哀怨半是讽刺的嗤笑,“难道到了此刻,你还不死心?还以为她当初冒险救你是因为念着旧情,不舍得你死?”
“那你说,她为了什么?”鹤炎冷眼看着琳琅,“难不成冒险救一个毫无出头之日的冒牌皇子,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但绝不是因为爱。”琳琅挑唇,不屑道,“否则,她怎么会嫁给鹤泰,怎么不随你走?”
“她是在失忆的情形下嫁给鹤泰的,并非是她清醒时的意愿。”鹤炎怒火四起。
“是吗?”琳琅轻轻笑了,“炎哥哥,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吗?”
“且不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如今是皇上的贵妃,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丘池天子只爱安皇妃一人,为了她,遣散后宫,又将皇后废黜。”
“她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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