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错杀,可即便是错杀,又有谁敢说呢?
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
况且,自古到今,为了大局之安定,难免要有无辜之人牺牲。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至此,罗家及其党派算是从根本上被肃清。
而关于官员所奏的邻国与罗家密谋之事,因并无掌握其与罗氏勾结的实证,发国书问及,邻国国主表示并不知情此事。
皇上念在刚与之和亲,以修两国之好,况且为了天下太平也不便生事,便不了了之。
皇上对罗氏余党的决绝令满朝文武后脊背发凉,也使局势看似稳定了下来。
殊不知惠亲王就似一条蛰伏的毒舌,正在伺机而动。
早在鹤炎与柔妃出事后,惠亲王便觉得大势已去,太子这棵树是靠错了,此时悔之晚矣,只是他还在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皇上不再瞻前顾后,对罗氏余当毫不留情的出手,他才惊出一身冷汗,皇上的转变是他始料未及的,在他眼中皇上是有些畏惧权臣的,就像这许多年对他诸多顾虑,多有听从。
可现在突然就转了性,变得雷厉风行。
要知道罗氏的余当有几位也是朝堂上的人物,就这样说砍头就砍头了。
兔死狐悲,惠亲王有个不好的预感,若他再不动,或许下一个要惩治的便是他了。
动,或许有胜的可能,不动,就是等死。
这种认知下,直逼的惠亲王再也按耐不下心等待,冒险举了反旗谋逆了。
他以为凭着他多年的经营和得力的部属,是有很大胜算的,即便对手是皇上又如何,不一定鹿死谁手。
所幸皇上这些年虽然明着表现出忌惮惠亲王,可背地里没少研究他的派系,更没少在其中作安排。
在惠亲王未起事时,皇上已使了不少暗刃,削弱或收服了其不少忠诚势力,留下的那些已不足为惧,只可惜惠亲王没有察觉,他还得意的沉浸在事成的美梦中。
他是臣子,自然不能平白无故的兴兵入宫,若如此即便是成功了也不得民心,天下百姓只会将他看作乱臣贼子。
所以他也找了个起事的幌子,自然是废太子鹤炎。
虽然是废太子,起码曾是太子,与皇位只有一步之遥。鹤炎明明是失踪,朝廷发文却称病薨,是欺骗,是另有隐情,或许就被人藏在宫中,惠亲王便拿此做借口,要入宫寻找废太子鹤炎,要使其免遭毒手。
又以这个借口笼络了朝堂上不少官员助他。
惠亲王言之凿凿要入宫找大皇子,要为大皇子讨个说法,毕竟当初废太子的理由有些勉强,只要他成事了,以后想怎么说都行。
哪怕他不登基,只作个监国丞相,一面放出风声找寻大皇子回来继位,只要一日找不回来,丘池不还是他说了算?
至于找不找,不还是他说了算?
而且他连更后一步的路都想到了,大不了就说琳琅已有身孕,到时弄个男婴出来,鹤炎找不到,那琳琅生的儿子不就能顺理成章的登基了?
要说这假孕之事,倒是受了柔妃的启发了。
不管真假,那时他大权在握,只要抱出个孩子,谁敢说个不字?
那天下不就永远在他惠亲王的掌控之中吗?
他千宠万宠长大的琳琅,总不能一点派不上用场!
惠亲王做着美梦,大张旗鼓的带兵攻入了皇宫,声势浩荡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恍如漂在云端,前边的龙椅都像在向他招手一样。
可结果,根本没兴起什么浪就被皇上埋伏在宫里的人马将其一举拿下了。
而且更令他气到吐血的是,紧要关头,他拉拢的那些同党竟然都站到了朝廷一方,并不帮他。
虽然他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些人答应与他起事,根本不是要与他为伍,而是蒙蔽他的,他们效忠的还是皇上。
还是皇上!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还有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那些看似忠诚他的人士,实则却早已暗中归降了皇上,以至于最后时刻不但不出力,还倒戈相向。
或许从太子被废之时,他忠实的幕僚便已从根本上动摇,只带兵抵抗了一阵,便看清了形势,向皇上投降认罪了。
所以惠亲王的此次政变,充其量只能算发出了一些不和谐的调子,几声呜咽而已,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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