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奴才都知道,皇后不能生,也极少能容忍别人生。像薛宝林这样有圣宠的女人,不是身体有缺陷无法生育,就是喝了避子汤,否则怎么也该有身子了。
如果是喝了避子汤,那肯定是皇后做的手脚,皇后不允许她怀。
若是以此作为条件,薛宝林一定会就范。
除掉荣嫔,便允许她生儿育女,这个诱惑她经受不住,便乖乖做了替罪羊。
这种事情皇后做的不止一次了,可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或许就因为如此,薛宝林才下的这个决心,抱着侥幸的心理。
谁能想到,这一次,皇上却破天荒地纠察此事。
却又在查到薛宝林这儿就定案了,没有往背后继续查,这就是要放过皇后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查呢?
不过虽然没继续查,却判了皇后个管理后宫不严之罪,好生责骂了一番,还罚了月银。
看似处罚不重,可这却是实实在在打皇后的脸,更是打罗氏的脸。
这是否预示着什么?皇上不打算再容忍罗氏了?
事情看起来有些复杂,皇上的心思也难以捉摸。
所以,皇宫上下从主到仆,都闻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唯有沉默免得惹祸上身。
纵观全局,庆俞总觉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布局这一切的是皇上。
虽然一切的事儿他并没插手或者安排什么,但是一切都像在照着他的想象在发展一样。
册封薛宝林时,是否就预计好了这一切呢?就是在给皇后送一颗棋子?
而荣嫔这个封号本是鹤泰母妃的封号,时隔多年,皇上竟赐给了另一个女人,就是现在的荣嫔,不过如今也已不在人世了。
当时看来是皇上过于思念,才将封号复用。现在想来,这假意的恩宠却招来皇后对新荣嫔的仇恨。
本来乐氏在未得到这个封号前,是皇后的人,自被皇上封了荣嫔,皇后便对她一日不如一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所以皇上故意册封乐氏为荣嫔,就是要激起皇后或柔贵妃的嫉恨之心,借她们的手除掉她。若是皇后除掉自己培植起来的心腹,他就是笑看这一切的人。
怎么看,皇上都是那只黄雀,是最后的赢家。
只可惜,他心爱的荣嫔也不会再回来了。
或许,自那时起,皇上便不再有真心了。
若是王爷在,便可以跟他商讨一下此事,是否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他可是时刻记得,王爷要报仇的事情。
而且,若王爷知道皇上做的这些,或许能够抵消一些对皇上的不满。
可是不巧,王爷远在千里之外,知道个讯息都难,只能把话都留着,待王爷回来再议。
这是秋天里发生的事儿了。
日子一天天过,如今冬日了,鱼蝶儿也忧思更重,一颗心整日的吊着,不安着。
喜鹊端着熬好的药进来,鱼蝶儿一闻着味便皱了鼻子。
“整日的喝这些也不顶用,一点起色也没有,何苦受这罪。”
“主子,良药苦口,太医说药用猛了伤身,这都是调养的,见效自然慢些。”喜鹊把药碗放下,从桌上端了小点心,“主子,您先吃块点心甜甜口,然后在喝。”
鱼蝶儿看了一眼点心,眉头还是皱着,自从喝药前吃点心,现在看这点心都想吐了,还不能想,一想到吐这个字,喉头恶心,干呕起来。
“快拿走,今儿不喝了。”她摆手,有气无力的躺下。
看她这么难受,喜鹊没办法,只能把药先端走了。
出了门正碰上金松回来,手里拿着几枝开的正艳的腊梅,吐着蕊,煞是好看。只是这功夫,喜鹊也没心思赞叹这花,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怎么了?脸跟个苦瓜似的。”金松笑道。
“金管事,主子又不喝药。”喜鹊神情无奈。
金松看了看药碗,吸了吸鼻子,也皱了眉,“这太医怎么回事,开的药越来越难闻了,怎么一股子……”后边的话没敢说出来,太不雅,也太不敬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医院那帮子医术不精,几个月没给王妃治痊愈,便故意恶心人,到时病不见好还不能怪他们,因为没喝药。
“是难闻了些,可是良药苦心嘛。”
“你别整天就这一句,想办法让王妃高兴高兴,把药喝了才是正事。”金松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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