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血宗,关系到妹妹的生死,枫儿一定小心对待,不会出错。”
“记住,是一整颗!不能少了,封三说了,一颗的剂量能解全部余毒,也能使人永远失去记忆,可若是吃少了,可能会有残毒,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剂量减少以后,可能就不会永远的失去记忆了。万一哪天想起来什么,对我们来说就太危险了。”凌非狂交代道。
“爹放心。枫儿会办好的。”
“那就好。去吧。”凌非狂累极的样子,冲楚枫摆摆手。
楚枫却站着没动,欲言又止。
“还有事?”凌非狂皱眉。
“是,孩儿觉得爹为何将此事交予秦嵱去办?肃阁主武功更高,更加稳妥才是。”楚枫语气中透着一股担忧。
可他担忧的不仅仅是秦嵱将这事办砸了,而是以秦嵱的性情,加上因鱼蝶儿之事又被关入牢房之中多日,如果心怀怨恨,不定会做出什么事。而一旦出宗,血宗对他的一举一动鞭长莫及。岂不是陷鱼蝶儿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之所以举荐肃兵,是因为自身武功还未恢复往日。自知去了也难以制住秦嵱。
“此去凶多吉少,他去最合适。他是长老那边的人。”凌非狂淡淡道。虽说的隐晦,意思不言而喻。长老的人去送死最合适不过了,他自己的人他怎么舍得呢?
“秦嵱是长老们的人?难道上次爹那样做也是因为这个?”楚枫讶异,隐隐觉得对付秦嵱或许圣主早就开始了。上次的事那么安排也许就是刻意而为。
凌非狂似笑非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他能做到圣主的位置,心智岂是常人可比。不能运筹帷幄又怎能将长老那一派系玩弄于股掌之中。本来还想着如何计划能不漏声色的解决掉秦嵱,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若秦嵱是长老一方的人,那更需堤防,万一临时倒戈坏了我们的事……”
凌非狂神色微凝,“那你与肃兵跟随,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计成之前他若敢有异动,杀无赦!若他老实,那你们不要露面,待他与官兵相碰,你二人即刻回转。切莫停留。”
“是!”楚枫这才放心,干净利落的告辞。
时间紧迫,一切都要快速进行,此刻他也明白了,为何方才圣主对他与肃兵说计划时,曾提到这件事要两日内办妥。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丹药服下沉睡到醒来的时间吧。
醒来,她就是全新的她了。在她醒来之前将她按计划交出去,她既不会泄露地宫的一切,又能使官府退兵。两全其美。
鱼蝶儿正坐在房中喝茶,虽然她并不渴,但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也没什么可做的。
昨日被带回来,她是累极了,沉沉的睡了一觉,今日精神倒是好得很。
门一开,楚枫走了进来。
一看到是他,鱼蝶儿便将脸转向一边,看到他就让她生气不已,若不是他的突然出现,现在她已经逃出去了。
楚枫无所谓她的态度,站到她面前,“你就要自由了。”
他的面容依然隐藏于面具之下,看不到神情。可鱼蝶儿看到他的眼睛弯了弯,像是在笑。
鱼蝶儿微微一怔,目不转睛盯着他,“自由?你什么意思?”她可不觉得他会好心到放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楚枫看着她,眼中出现一丝奇怪的神情,一闪而过,快的就是一瞬间,鱼蝶儿还没来得及看清,那神情代表着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然后看着他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就像是在看一样多么宝贝的东西。又像是很纠结的样子,然后他叹了口气,将那一颗药掰成了两半。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这话他是对着手里的药丸说的,像是自言自语。
鱼蝶儿还在思索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就被楚枫一下捏住了下額,然后将那半颗药喂进了她的口中。用力一拍她的胸口,那半颗药便自然而然的被鱼蝶儿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鱼蝶儿急道。
她有一种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难不成是毒药?因为她冥顽不灵,拒不配合,所以圣主觉得留着没用,所以要毒死她?
是了,一定是了。所以楚枫刚才说,她就要自由了。死了可不就是自由了吗?任它血宗再如何厉害,总不能禁锢人的鬼混吧?所以就是自由了。
悲哀啊!原来是这样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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