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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怪这人怎么突然不结巴了,说话还挺条理清晰。
为鹤泰引路的卫兵也惊讶不已,冲着他便道,“你小子,刚才找到你的时候,像是傻了一样,三公子问你话的时候,你也是磕磕巴巴的说半天,才说出点明白的。现在一见着王爷,你这口齿倒倒变利索了?”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实不敢相瞒王爷,小的名叫孙仕,早前也读过几年书,可是家境不好,便没继续在书本上下功夫了。”
“小的躲在这破庙的地窖里已经几天了,不敢出去。早饿的昏昏沉沉,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方才乍一见到有人,小的以为又是那帮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又上山来找活口了呢?着实是把小的吓的不轻。脑袋便也不好使了。”
“而且头前那位公子虽然看起来也面善,说话也不凶,可是当时小的看他身后都是官兵,小的是匪,他们是官,小的说话自然就打抖,不自觉的就结巴。”孙仕垮着张脸说道。
“后来那位公子问了话以后,吩咐属下给小的弄了吃食。这位大人也跟小的说了,他们虽是官府的人,不过让小的也不必害怕,只要好好回答问话,把知道的都如实说了,不会怎么为难小的。小的这才把心放下了。”
“其实只要不是那伙人,就算是抓小的去坐牢房,小的也认了。小的早就想下山了,就是不敢。现在有王爷在,我还怕什么。而且王爷还说饶过小的,不追究小的做过匪的事。小的真是交了大运了。”
孙仕可能看着眼前的人都不凶恶,也不像平日见到的官府之人那么厉害。连眼前这位王爷说话都如此和蔼,他胆子一大,说话便也利索了起来。
鹤泰见这人还挺会说,面相也不凶恶,似乎还真不是为匪已久的样子。而且此处离当日事发之地不是太远,或许此人真的凑巧看到了什么。知道些什么。
便开门见山道,“孙仕,本王问你。据你先前对他们所说,此破庙之中的一伙山匪都遭了祸,全被杀了,就你一人侥幸逃脱,你是如何逃脱的?难道你有先见之明,知道有人要杀你们,所以先躲到地窖之中?还有你口中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什么人?”
鹤泰隐隐察觉到这伙山匪的被杀不正常。也许,这儿真的是个大线索,大的突破口。
“回王爷的话,小的并没有先见之明,小的只是凑巧躲过了一劫。那些魔头都裹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头也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不过小的猜测,也许是雇佣我们的那人的同伙吧。”
“雇佣你们?”鹤泰心中一动。
“此事说来话长。雇佣这件事,小的也是听匪首秦老大说的。”孙仕回道。
“说来话长也无妨,你且慢慢说,将最近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都细细讲来。”鹤泰一点也不怕他的说来话长,他希望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那小的就从头说。”反正他入伙也没长时间,从头说也就半个月的事儿,孙仕思索了一下,便讲了起来。
“这伙山匪为首的叫秦四。是老大,这伙山匪便是他聚起来的,好像聚集起来的时间也不长,人数大概有六七十个人。因为最近他们一直在私下里广为招人。最欢迎的是练家子,懂得拳脚的。小人算是个例外,因为小的不懂拳脚,力气也不大。可能他们看中小的识字,说若是以后劫了人,跟人要赎金的时候,也要有会写字的,写个要赎金的字条什么的。”
“所以就让小人就入伙了。大概是半个月前进来的。中间出去劫人也带过小的出去,说既然为匪了,就要练练胆子。所以小的跟着出去了两回,不过也是运气不好,没劫到什么有钱的主。小人估摸他们之前也没做几票大买卖,也没什么银子,所以连个像样的寨子也没建,才一直在这个破庙里安身。”
“十日前,大哥跟我说,想盖个像样的寨子,问我会不会画图纸。还说等做些日子做一票大的,到时给兄弟们吃喝的和辣的。想不到,这话说了没几天的功夫,他们却都死了。”孙仕唏嘘不已。
“盖寨子?你不是说没劫到有钱的主吗?怎么就突然有钱要盖寨子。”鹤泰问道。
“对啊。小人当时也是这样问秦老大的,他起先不肯说,后来可能觉得我认为他吹牛,会不情愿给他画图纸,便跟小的说,他收了一个人的定钱,要雇佣我们这伙人去做一桩买卖。我问他什么买卖。他说雇佣山匪,你说是什么买卖?我说难道是雇佣杀人?他说不是,比这简单。只要将人掳了,交给出钱的人就行。还说那人给了一大笔定钱,事成以后还有余款。”
听到这,鹤泰身子一震,霍然站起,急切道,“你们老大的相貌,你形容于本王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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