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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太子果真不喜欢太张扬的,好这一口啊。那简单。
琳琅便更加淑女温婉,羞怯的垂首,柔声道,“以前都是我太娇纵,做了不少错事,都是我不懂事,所以现在我已经在努力的改了。以后一定严守本分,为太子分忧,对父皇母妃尽孝。”
“哼!改?我看你是在装吧?你这样活着不累吗?”鹤炎冷漠的讥讽道。
琳琅这时才察觉不对,太子说这话什么意思?她抬起头,想分辨。才看到太子的脸上压抑着的怒火。
“太子?”她疑惑的唤道,不知道太子怎么睡个午觉的功夫,就突然生气了。上午还好好的呢?
“琳琅,你整日这么阴奉阳违,虚假的活着,有意思吗?”鹤炎不屑道。
“太子,琳琅不明白,我怎么虚假的活着了?怎么就没意思了?只要天天跟你在一块,只要咱们恩恩爱爱的,我觉得很有意思。”琳琅甚是委屈,眼睛里闪着晶莹。
“不明白?你明明室个趾高气扬的郡主,你看不起下人,更不是能静下心来陪长辈聊天尽孝的人。恐怕你连你父王都没怎么尽孝过吗?都没好好的坐下来陪他闲话家常吧?可你竟然愿意低声下气的在我面前做姿态,在下人面前装和善,还不辞辛劳的去给母妃尽孝。难道不是阴奉阳违,难道不是虚假吗?”
鹤炎的一番质问,令琳琅呆若木鸡。这时她也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才太子根本不是在夸她,是在嘲讽她。她所做的一切,她所耍的小心思,他一概知晓。只是没点破,只是做着旁观者,看着她演戏。
“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委屈求全是为什么?你觉得你这样很伟大吗?你不就是想让我内疚,想把你的付出从我身上再捞回去吗?”鹤炎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她的心思。
琳琅被说的神情愣怔,死死的咬着唇不发一言。
没错,她是在装,可不也是为了取悦他吗?难道这也有错吗?她只是希望太子能看到她的改变,能对她倾付一些真心,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竟问她这样活着不累吗?所有的努力迎合却只换来一句冰冷的质问。
鹤炎闭目,幽幽叹道,“你做的很好。我也确实心软了,我一度觉得,你能做到如此也算不易。真也好,假也好,只要是上下一团和气,我也不该破坏。即使是陪你演戏,也算不了什么。也不是不能做的。”他咬了咬牙,双目睁开,凌厉的看向琳琅,“可是你不该,你不该这么狠心,不该教唆着奴才一齐欺瞒于我。”
琳琅下意识一惊,似乎已经能猜到鹤炎接下来要说什么。
“蝶儿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宫里早就传遍了是不是?就只有我不知道了吧。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琳琅脑子一阵混乱,不知如何回答。茫然的后退了几步。
“说!为什么瞒着我?”鹤炎几乎咆哮着逼近她,“蝶儿被歹人抓走了,这下正合你的意了,是不是?你心里一定很开心是不是?你巴不得她快点死,是不是?”
鹤炎双目通红,一向淡然温和的面容此刻也有些扭曲。
“没有,我没有。这几日我一直呆在储青宫,我不知道这事。”琳琅连连摇头,慌乱的否认。心中一团乱麻。之前想好的说辞,此时都想不起来了。面对鹤炎的失控。她只想否认,恨不得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事。
鹤炎一把拧起她的手腕,向上一提,使的琳琅的脸近在眼前,他一字一句狠声道,“伪装就是伪装,无论你装的多么和气,多么温婉,都掩盖不了你心中的恶。你骨子里就容不得她,就算我与她疏离,就算我与她不再有瓜葛,你依然还是容不得。你恨不得她从这世上都消失。”
琳琅被她提着手腕,只剩脚尖踩着地,只觉得身子站立不稳,手腕也被捏的生疼,她用力的抠着他的手,怒道,“你松手,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贵为郡主,打小就是被侍女奴才前呼后拥着,更是被惠亲王捧在手心里长大,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她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对待?简直令她郁愤交加。
“疼?你还会疼吗?你也知道疼吗?”鹤炎说着,手上更是暗自发力,口中又冷然道,“你心里就只有你自己,你想没想过,蝶儿被人抓了,她不定会被怎么对待,何止是疼?或许连性命都不保!你非但不急,还幸灾乐祸,联合宫内奴才对我刻意隐瞒,你就是不想让我去救她,你不就是巴不得让她死吗?我以为你这样的人是不知道疼的?”
琳琅闻言,有一丝凄凉之色快速在她脸上闪过,下一刻她面容便是一肃,语气也硬了起来,“你给我松开!鹤炎,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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