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出!你不要脑袋了!”他压低了声道。
背后敢这么议论皇上?活够了不成!
“是他引我说的,不怪我。”鱼蝶儿自知说错了话,手一指鹤泰。觉得这事就是怪他。
鹤泰见她如此,真是无奈至极,自己这是什么待遇啊?自己方才还没说平琏川几句,她便护着。现在她自己说错了话,就全推给自己了?自己在她这儿的处境真是太艰难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认定了她呢?再艰难也不能认输,也只能勇往直前。死皮赖脸的勇往直前。
他淡淡的皱了下眉,轻声道,“皇上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皇上需要顾及,需要考虑的比普通人更多。”他上前一步,将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神秘道,“不过如果你认为皇上就是金口玉言,就可以对你想怎样就怎样,就能让你听话让你乖的话呢,本王也可以考虑今后弄个皇上当当。”
疯了,都疯了么!鹤泰此言一出,平琏川无比震惊,鱼蝶儿口无遮拦就算了,鹤泰一个皇子,也这么信口胡言,他口中说着,“哎呀,这喝醉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了。哎呀,我要回去睡一觉去了。”说着,径直缓步往回走了。
平琏川看他们两个都胡言乱语的,自己在旁总归是不好,或许会让他们心里有所忌惮,所以便借口离去了。他是宁愿真的没听到这话,可是,因为距离太近,他还真的听到了。鹤泰这种敏感的身份,说这种话那可是有觊觎皇位,夺权之嫌的啊?聪慧谨慎如他,却说出这种话,真是匪夷所思。
“你,你疯了?”鱼蝶儿也没想到鹤泰会这么说。弄个皇上当当?这话岂是乱说的。
鹤泰却笑道,“怕什么,你不是都已经将罪名推我头上了?反正都是一条命,多一条罪还是少一条罪,也不差什么。”
他本来就是因为她胡言论语,才陪着她一起胡言乱语的。
鱼蝶儿皱眉,“我就那么随便一说,又不是说推给你就能推给你的。”她又弱了声,“我可没想要你的命。”
“呵!反正本王现在跟你一样了,也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这下子你不用担心了。即便你推不到我身上,要是你被定罪,我也跑不了,就陪你一起伏法吧。”
掉脑袋的事儿都被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鱼蝶儿的脸可是黑了下来,“我才不要伏法,要伏你自己伏去。”反正这儿没别人,平琏川肯定不会说出去。她倒也不怕,如果是在宫里,耳目繁杂,说话还真的是要谨言慎行的。
“你不伏法,本王干嘛要去?我是想跟你同生共死。才学你说那种话的。既然你不想死,那我可不承认方才说过那样的话。”鹤泰冷哼一声。
“我也没说过什么啊。我只记得在这儿看晚霞夕阳,似乎没说什么话。”鱼蝶儿勾起唇角,一抹浅笑似清水芙蓉般在唇边绽放。
耍无赖么,谁不会怎的?反正也没有隔墙的耳朵。这次就当没说过,以后嘴巴严点就好。
她绕过鹤泰,也打算往回走了。
“小蝶,”鹤泰口中叫着,一个箭步跨越到她前面拦住去路,“你跟平琏川在这看晚霞夕阳,个把时辰都不着急,本王才说几句话,你就急着走。是不是看平琏川走了?急着找他。”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声音里却难掩淡淡的苦涩。
鱼蝶儿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喝醉了,在这儿睡着了,我没办法,才在这儿等的。”虽然恼怒他胡乱猜测,不过这次倒是难得给他解释了一番。
“真的?”鹤泰问的淡淡,灼灼的目光却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脸上最细致的神情变化。
“当然是真的。要么我早就想回去了,荒山野岭的,回去晚了我还害怕呢,而且宫里也不好交代呢。”鱼蝶儿低声道。她敛下了浓密纤长的睫毛,幽黑的眼眸被遮住。白嫩如雪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无奈。
若是喜棉宫,她还有些话语权。可这儿不是她的地界。眼下被鹤泰挡住去路,四周又空无一人,而鹤泰还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还总爱耍非君子所为的事,所以她心中有些慌乱。所以只能尽量耐心解释。以求早点脱身。
“喝醉了还逛园子?真是你拉他来逛的?”好不容易遇到鱼蝶儿能耐心解释一回,鹤泰倒是得寸进尺,问起来没完了。
鱼蝶儿黛眉微凝,不耐道,“你话太多了。”说着往侧边踏步,又欲越过他离去。却反手便被他一把拽住。
鹤泰的心,在鱼蝶儿说他话多的瞬间,已经跟着沉了又沉。
“不是本王话多,而是你身边的蜜蜂太多。嗡嗡乱飞,本王不问清楚点,担心你哪天被蜇上一口。”他沉声道,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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