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感。
素贵妃被这种压迫感震慑,眸子黯沉,放弃了狡辩圆谎,坦白道,“是,当时荣嫔被把出喜脉时,柔贵妃还没有身孕,所以她才极恨荣嫔,一入宫她就比荣嫔位份高,看着曾经不如自己的人得尽恩宠,还怀了身孕,若是皇子,还可能被立为储君,马上就要地位冲天,可她自己却没有,而且还不怎么得宠,看着皇上每日对荣嫔嘘寒问暖,想必她也是恨极了的。”
“那为什么本王是二皇子,柔贵妃的儿子却是长子?”鹤泰回转身,盯着她问道。
鹤泰觉得后背发凉,似乎面对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然后被人一脚踹了下去。自己明明是二皇子,虽然与太子同年,可也是小了月份的,鹤炎是长子。自己是次子。可素贵妃却说荣嫔怀孕的时候,柔贵妃根本没怀孕,那鹤炎这个长子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依然并不高,可是素贵妃却觉得这是今晚上鹤泰最严厉的说话,比发怒咆哮更让人心惊。因为他眼底的寒意和冷冽让人忍不住的打寒颤。
听到他的问话,素贵妃心中一惊,不自觉后退了几步,继而身形一滞,眼中充满惧意,像是听到了非常可怕的事。眸光流转,慌乱道,“早,早产了。”然后坚定道,“对,太子是早产的,不足月的,所以比你早出生了两月。是,这样才是长子的。柔贵妃被太医把出喜脉是晚于荣嫔两月后的事了。”
“柔贵妃后来也有了身孕,皇上只是令宫人好生照顾,并没有多加关心,只是顾着荣嫔,也许是因为如此,柔贵妃深受打击,一度胎象不稳,险些流产。虽然保住了,可后来还是早产了,生下的便是鹤炎。若不是如此,荣嫔会产子在前。”
鹤泰黑眸一凝,“是吗?”
“是,是,晋王可以去问,我说的句句属实。”素贵妃连连点头。她不怕鹤泰去问,鹤炎本就是早产的,太后、皇上和宫里很多人都知道。
他知道,事情也许绝非这般简单,可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查!他当然会查!只是这等久远有隐秘的事情,查起来又谈何容易。但他不会轻言放弃。素贵妃说的真假难辨,倘若她知道隐情,可以隐瞒,那总有一天会让她开口。此时,就算逼问,她一口咬定就是如此,对她也是无可奈何。
“她们是用了何种法子害死荣嫔的?为何太医也宣称是因疾而逝的。”
“有身子的人睡眠不踏实,罗氏便因此赏赐了个枕头给荣嫔,说是草药籽而制,可以安眠的。可实际上那枕头里有不好的东西,虽不直接致命,可长期枕着随着一呼一吸之间,毒素便被吸入体内,逐渐侵入五脏六腑,此物并没有别的应症,起初只是会咳嗽。逐渐加重。似肺部顽疾一般。所以便会被当作疾病来医。”
“也或许当时为荣嫔诊治的太医也是被买通的,查出来却说,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荣嫔去世后,太医院有几名太医也莫名的告病返乡,至于离开以后去了哪儿却无人知道。现在想来,倒是疑点重重。”素贵妃知道的确实不是一星半点,很多事情倒是通透的很。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鹤泰深邃的鹰眸中装了七分警觉,三分疑问。
“我?”素贵妃蓦地一惊,一抬头,视线便和鹤泰的眸光相撞,瞬时心中有些慌乱,脸上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镇静如常,“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柔贵妃无意中透露出的。荣嫔生下孩子后,可能就没再用那个枕头了,只是毒已入体,所以在你两岁时,便去了。自此,皇上倒没有再专宠哪个,我也就算是占了便宜,也得了几次宠幸。”
“或许是为了打压于我,柔贵妃便言语恐吓,口无遮拦的说出了枕头的隐秘事,还说那枕头就是她做好了交于罗氏的。可能想让我以荣嫔为前车之鉴,不要有什么妄想,否则就性命难保吧。也或许是为了拉拢我,才说些隐秘事以显示她的本事。因为那时他已有了鹤炎,皇后对她也有了芥蒂,二人不睦,她想拉我做个同盟,多个对抗皇后的人吧。这也是我的推测,其实我也不清楚她的真正用意。总之,她倒是主动与我热络起来。”
“方才你说,皇上曾言若荣嫔怀的皇子,便要立为太子?为何皇上却似乎并不喜我,是因为荣嫔去了?”
不知怎的,鹤泰心里竟有些酸酸的,都说母凭子贵,可自己怎么更像是子凭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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