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人心生厌烦。
“泰儿误会西聆了,她今日只是来看一看哀家,说会子话,哀家不信她是存了什么心的。”
“总之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长此以往孙儿应付不来,到时只能请皇祖母将她们都收回去吧。”
看一看?没有别的心思,鬼才信。
自太后赐了三个侍妾到皓月斋,最开始或许是好奇使然,鹤泰与她们也亲热过一阵子,而平日对她们冷淡,既是性情使然,也是不想因为宠谁多一点,而导致后院争宠,到时闹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后来好奇劲过了以后便觉得索然无味,每次更像是义务与应付,对她们也提不起心思。
没有爱又哪里来的心思呢?再后来连应付都懒了,能躲便躲,久而久之,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去战场的几年间更是清心寡欲惯了,现在连见她们的想法都没有。可没想到她们竟然想争宠了,还将太后拿来做靠山,更令人不喜。
所以鹤泰的话便说的狠了,只是想断了西聆的念头,也让太后不要再管此事。
可太后却不这么想,现在只觉得鹤泰太不给自己面子,太不听话,不禁有些恼了。
“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了?”
“皇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埋怨您,只是孙儿如今公事繁忙,本就无暇顾及这些事,她们若再费尽心思,对我来说恐怕只是一种负担,不但孙儿应付不了,也会扰了太后的清净。”
鹤泰真心觉得自己向往的是那种与心爱的女人携手一生,只要自己钟情,一个足以!而不是弄一群彼此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各取所需的美女。那真是很重的负担,对心里是负担,身体更是负担。非要对不喜欢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真的让人憋闷。
而且争来斗去的,每个人都累。一辈子那么长,他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出生不能选,可今后的人生,他希望能按自己的心意想法去活,虽然他知道这需要无数的抗争,还不一定能实现。
“负担?应付?”太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娇妻美妾的,自己选的这几个不说国色天香,那也是娇俏可人的美女。怎么就成了负担?难道鹤泰是有哪方面的毛病不成?
太后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会,小声道,“若是有什么就宣太医瞧瞧,千万莫讳疾忌医。”
话说的隐晦,可是鹤泰却听明白了,有些尴尬,知道太后是想错了,忙低声解释道,“孙儿没病,只是我不喜欢她们。实在是没有心思应付。”
鱼蝶儿离的近,自然也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面色古怪的看了鹤泰一眼。他更加窘迫,更气人的是,鱼蝶儿的脸色像是在极力忍着笑。
听鹤泰这么说,太后好在是放了心。她是极疼这个孙儿,即便是没大没小的顶撞自己,她也不会真的怪罪。便道,“算了,不提她了。”为了个侍妾影响祖孙的感情反而不值得。
“当年你搬去皇嗣居所,头一次离开哀家,虽然都在这皇宫里,可是毕竟隔了道后宫的门,也不能时时见面,你又不到娶妃的年纪,哀家便想找几个懂事贤良的女子指给你做通房,以便能尽心尽力好照顾你的生活。现在你大了,哀家也管不了你的想法了,既然你说不喜欢,哀家也没办法。”
太后这一番话,连鱼蝶儿都有些感动,太后对鹤泰真的好的没话说。不亚于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
“皇祖母。”鹤泰也涌起一阵自责。方才自己那么对太后说话,肯定多多少少伤了她的心。
太后看出鹤泰的愧疚,看来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祖母。便也没什么气了。
“没什么,话赶话的,哀家能理解,哀家怎能不明白泰儿是顶顶孝顺的孩子。关于你的婚事,以前拖着,是因为哀家也有顾虑,找出身高的,怕人家欺负你,出身低的又配不上你,现在你也有出息了。可谓说很出色。现在无论你看上哪一家的,都不会受制于人,哀家也放心了。过几日哀家便与皇上说,与你选一家好的。”一手养大的孙儿,如今在皇子之中是拔尖的,太后真心感到欣慰与荣光。
说是不提西聆了,可现在话锋明显的又转去了鹤泰的婚事上,没办法,谁叫鹤泰没有母妃,是太后一手带大,跟亲儿子一样的疼呢。太后觉得自己不为他想,不为他张罗,还有谁为他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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