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防线击垮,将疑犯玩弄于股掌之间。至于证据,天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可事实是下一刻他便能从仵作的招供中知道更多了。
此时,鱼蝶儿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虽然离破案的约定之期已近,他却一点不急,永远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仰仗着自己的身份,就算查不出也可以耍赖,再不济还有皇帝老子为他撑腰。
其实却不然,他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所以才表现的淡定,看来自己根本不需要为他担心。简直是多此一举!
审讯结束,仵作也已收押入监,鹤泰私下让那刺青师傅与借调来的仵作也画了口供,为保证人安全,将他们二人暂安置在后院。
做完这些才回到后堂的书房内,不多会有脚步声从侧门进了书房,与鹤泰交头接耳了很久才离去,声音很低,鱼蝶儿在后堂休息,虽听到私语,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之后鹤泰传了侍郎钱洪远,吩咐他带人按着仵作所招供词的方向去接着调查,争取尽快捉到在那刺客身上刺青的人,先前的仵作也要接着寻找,无论是画影图形、张贴告示,还是明查暗访,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将接下来的一应事宜都交给了钱侍郎,接着便道自己为查案几日未眠未休,如今有了进展,终于能放下点心,要去好好休息睡上一天。
然后便领着鱼蝶儿与崔离出了刑部,转眼走在了热闹的大街上。却没有去休息的样子,生龙活虎的逛起了街。
钱洪远接下了鹤泰的吩咐不敢怠慢,立刻调集捕快带兵去查。
“侍郎大人,这刚查出些眉目,应该乘胜追击,这尚书大人怎么就撤了?捉到了凶手可是大功一件,这是多好的立功机会啊。”手底下一个与钱侍郎关系较好的捕快不解道。
立功机会?钱侍郎苦笑,口中道:“尚书大人为本案辛苦几日,辛苦之至,只是回去暂休息一下,说什么撤不撤的,做下属的理应为上官分忧,咱们就案尚书大人的安排火速展开调查就是。”
“我看这新尚书还是太过年轻,刚查出点线索便沾沾自喜,借口休息去吃喝玩乐了。”另一个心直口快的捕快道。
“在上官背后议其是非,可是要担罪责的!你们是第一天当差吗?”钱侍郎训斥道。两个捕快也发觉自己口无遮拦,低下头称是。
莫说这尚书大人的多重身份,皇子、王爷。即便只是个尚书,那也不是一个捕快可以随便议论的,钱侍郎也是为捕快好,才不接他的话茬。而立功机会,他倒没觉得,眼下离破案之期只有两日,严格的说只有一日,因为后天便是庄太妃的头七,鹤泰当日与惠亲王的约定是头七之前,那就是明日。明日啊!眼下只是查到些线索,这么点时间怎么抓得到凶手呢?
所以钱洪远觉得鹤泰现在及时的抽身,可能是打算到时把罪责推到自己的头上,到时自己便是那个办事不力的替罪羊,可是上官交代了,赴汤蹈火自己也要办,走上官途,特别是刑部的官,冤枉了犯人,可能会遭好人的报复,惩治了坏人,又可能遭遇坏人的报复,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若是犯人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更是难办,稍有不慎便性命堪忧。
前任的刑部尚书本未到告老还乡的年纪,可就是因为两年前按律严办了一个犯法的侯爵之子,老百姓拍手称快,可被侯爵记恨上了,联合党羽处处针对陷害,导致刑部尚书灰溜溜的提早结束了在朝堂的日子,回家种田去了。所以亲眼见证了这件事的钱洪远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他生性耿直,为人刚正清廉,是一心想要报效朝廷,为百姓做主的好官,所以既然鹤泰吩咐了,纵使他心中思量可能是让自己做替罪羊,却还是丝毫不怠慢的按鹤泰说的去做,当替罪羊便当替罪羊吧,只要不耽误案子就行,为防止到时案子到期未破,自己要有牢狱之灾,于是他抽了一个时辰回到家,与妻儿隐晦的话别嘱咐了几句,然后便兵分两路,他带着人去寻找、捉拿给尸体刺青的凶手,另一队人由捕快带着去搜寻失踪的仵作,顺便调查与本案有关的线索了。
鹤泰三人在街上逛着,鱼蝶儿还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着,街上忽然一阵躁动,行人自动的退到街边,便见捕快带人迅速的穿过,到处张贴着那失踪仵作的画影图形,有的还拿着像路上的百姓询问着。
“钱洪远的动作倒是挺快!”鹤泰满意道。
他吩咐钱侍郎这些事,也是想考验他的人品与办事能力,是否真的一心为公,而且让他在表面做这些功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引开一些人的视线,能令自己私下里的安排更加顺利,不至于太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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