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见张溥这时候也站了出来,而且还直接以教训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心里也有些愤怒不已,但也还是忍了下来,并不由得冷笑道:“有何称唿不得,他董其昌除了写的一手好字以外,哪里有半点帝师之尊,老掉牙的家伙居然也还来这烟花之地,也不怕丢了朝廷脸面,本官劝你等最好是放了本官,否则的话,你们会死得很难看的。”
董其昌和张溥等文人士子有些无语,自己这边一个是前朝帝师一个是复社领袖当朝举人,居然丝毫不能镇住这个乳臭为干的黄毛小子,而且这人依旧是口出狂言,动辄就以大罪相威胁。
就在这时候,巡抚衙门的兵丁赶了来,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千户。
这千户一来就直接找到巡抚幕僚文举人,而文举人便走了过来,先朝董其昌行了一礼后,就对朱由校说道:“且不管你是何身份,如今既然你犯了人命,就得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这文举人就点了点头,那千户便带着三百兵丁冲了进来,且这千户亲自带着两人跑上了楼:“将他押上!”
“当真是大胆!”朱由校直接就推开了要拿镣铐绑自己的兵丁,大喝了一句。
而那千户见此却是顿喝一声:“混账,你既然敢拒捕,我王某人干抓人这碗饭十多年,还没见过你这样胆大的!”说着,这千户就要一鞭子摔来:“看我不打死你!”
但就在这千户还没把鞭子甩下来时,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马蹄声。
且顿时就能听见人的惨叫声和看见刀光剑影。
而那些包围在大门外面的巡抚衙门兵丁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先赶来的禁卫军骑兵营的部队给砍杀了十多人,且阵型在顷刻间就被打乱,这些兵丁忙抱头鼠窜。
弄得里面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半天搞不明白,有些昏黑的外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上百禁卫军直接冲了进来,且禁卫军步兵第一营指挥佥事叶榛亲自端起一把天启一式燧发枪,一冲进来就瞄准朝那位姓王的千户脑袋上射了一枪。
叶榛是禁卫军上层军官中射击能力最好的,因而在他这一枪射出后,那王姓千户的脑袋直接破了一个大洞,他甚至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来的人更多,不只是禁卫军,同时来的还有上百名东厂番子,这些东厂番子一冲进来就拔刀朝这些篱水阁的打手和巡抚衙门的兵丁动手,这些巡抚衙门的兵丁和篱水阁的打手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是数十人被杀。
顿时这些人如做了鸟兽散,拼命奔逃。
但现在禁卫军和东厂的人已经完全包围住了这里,这些人也只能龟缩在篱水阁的墙角内。
董其昌愣住了,他可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如此多的东厂番子和战斗力如此彪悍的军队,这些士兵简直就跟攻城拔寨一般快速且又配合密切的进攻下了这篱水阁,篱水阁的数十个打手和三百巡抚衙门的兵丁一眨眼的功夫的就全军覆没。
禁卫军的军官训练和士兵训练都是近代化的训练,作战方式与战斗理念本就超前,更何况作为皇帝警卫的禁卫军步兵第一营作战方式就更加讲究重点突击、迅速解决战斗的高效率,作为近代化训练的陆军对付起这群只会打群架的妓0院龟0公和只能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巡抚兵丁来自然是轻而易举。
张溥也很是惊讶,他本以为眼前这人最多是跟魏忠贤有点关系,虽然是阉党,但还待在南京也就算不上是有多大权势的官员,毕竟内廷同外朝一样,有权有势的都会在京城,而被贬到南0京的也同样算是下野,可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东厂的人和如此厉害的军队,看这架势并不简单。
其他的文人士子早做了鸟兽散,有的已经躲在墙角或桌子底下瑟瑟发抖,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逃了出去,剩下的几个勉强还能镇定住,但也只能躲在董其昌和张溥等人的背后。
不过,董其昌倒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见此还能屏住气,问了一句,但语气明显和缓了许多:“这位公子,请恕老父莽撞,不知您是否告知一下您在朝中担任何职,有何身份。”
“老不死的家伙,本官的身份也是你能打听的,即便是要问,也不知道先给本官行个礼,也罢,自古宰相肚里能撑船,本官也不和你计较,你且听好”。
朱由校很是傲慢地说了这么一句,在董其昌听来却是句句如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试想,一个年过古稀的人怎能受得了被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如此教训。
但现在眼前既是东厂又是一队个个脸带杀气的精锐之兵,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朝朱由校赔礼。
“本人真名不姓朱,本人乃当朝太子少保、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李明睿!”
朱由校笑着回了一句,脸不红心不跳。
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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