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耶。
她好像很累,全身酸痛,老是想睡觉。
从昨晚历劫归来后,一郎哥亲自送她回房睡觉,她眼一闭就沉沉睡去,即使阳光照在她眼皮上,她还是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只想回笼睡大觉。
从小她活蹦乱跳,天一亮就张眼,因为她想做的事还很多……不像现在,她想暂时休息,继续睡到饱。
难道她老了?走趟牢房就受不住了吗?还是,昨晚东方非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她又赖在床上一阵,才百般不情愿地下床。
穿鞋、洗脸、梳发,换上男装后,她伸了好几次懒腰,脑袋依旧空空,肩上痛得要命,累得像个驼背小老头。
她边打着呵欠,开门一看,瞧见一郎哥正举手敲门,差点敲中她的天灵盖。
「早,一郎哥、怀宁。」她展颜笑着,隐忍着倦意。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凤一郎柔声道。
「这么晚了?一郎哥,你们怎么没去铺子?」她退一步,让他俩进房来。
真的不太对耶。自她十八芳华后,一郎哥跟怀宁尽量不进她的闺房,就算有时被迫共挤一房,也是她睡床,一郎哥将床幔拉上,确保她的名声。
尤其,她跟东方非有婚约后,这两位义兄更是严守男女之别,直到今天--
「我跟怀宁等了一阵,妳都没出来吃饭,所以,我们干脆带早饭来一起用。妳不介意吧?」凤一郎微笑道,盯着她充满倦意的小脸,一抹恼意窜进他的蓝眸里。
「我当然不介意!」她高兴地说:「我很久没跟一郎哥、怀宁一块吃早饭了。只是,我好困,一郎哥,你帮我把把脉,看我是不是受风寒了?」
凤一郎面不改色地点头。「妳先坐下吧。」
她搬凳子到桌边坐下,伸出-腕让凤一郎把脉。怀宁将满满的饭桶搬到桌上。
「怀宁,待会儿我们来比谁吃得多?」她笑道。虽然不怎么饿,但难得有机会三人共处。
这几个月他俩为豆腐铺早出晚回,跟她作息不同,要一起吃顿饭确实不容易。
她偏着头打量怀宁,好奇问道:「怀宁,你挡着镜子做什么?」平常她没有照镜的习惯,刚才也是匆匆擦个脸,镜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怀宁面不改色,直接将铜镜放倒,转身坐回桌前,平声道:
「我讨厌。」
怀宁讨厌照镜?她怎么不知道?今天的怀宁,明明跟平常没有两样,但她总觉得怀宁在气恼着。他在恼什么啊?
「要比,就来吧。」怀宁有意无意转开话题。
她很快地回神,莞尔而笑:「好啊!」
凤一郎收回把脉的动作,柔声道:
「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妳在牢里受了点湿气,回头我让怀宁抓几帖药,服个两天就没事了……干脆这两天妳也请假,在家休息吧。」
「可是……」县衙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呢。
凤一郎温声劝道:「别忘了,妳只是个姑娘,牢狱之灾够妳受的,等休息两天,妳生龙活虎了,再去县衙,那时妳要做什么都来得及。」
「如果我不去县衙,程大的案子就要结案了……」一结案,是不会再重审的。
「既然她们选择了银子,妳还替死者申什么冤?死者要怨,去怨他的母亲跟媳妇吧。」怀宁冷声说道,盛了一碗饭给她。
「怀宁!」凤一郎轻斥,面对她时又笑:「程大这案妳放心。东方非对这案子本来就不感兴趣,当日他下手是为了引妳出现,如今,他让大老爷重审了。」
她应了一声,看见怀宁开始扒饭,她连忙举筷跟着大口吃饭。今天的怀宁真的有点怪,平常他要抢饭吃,都是一语不发埋头猛吃,顺便抢走她爱吃的菜色,今天的怀宁总是多看她几眼,才慢吞吞吃着饭,好像在引她动筷一样。
她又不厌食……只是今天的胃口不是很好。不过,拚了!一觉睡起来,理应神清气爽,没道理不饿的!
「小心!」从头到尾,注意她一举一动的凤一郎叫道。
怀宁眼明手快,大掌及时攫住她差点埋进碗里的小脸。
她吓了一跳,精神回稳几分。
「我怎么了?」她有点迷惑:「我不小心睡着了吗?」
凤一郎神色自若,笑道:
「妳真是累坏了。别吃了,冬故,妳再去睡个回笼觉吧。」
她向来粗枝大叶,没有细想,只觉得自己病得有点夸张。她笑着点头:「好,那我再去瞇一会儿。一郎哥,你中午叫我起床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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