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胡风为首的那么一小绰人,顽固坚持反党立场,拒绝党组织的挽救,现在他们自食其果,受到全国人民的声讨。”
曲乐恒始终注意着六爷,六爷的表情开始很平静,当听到胡风时,开始皱起眉头:“这胡风嘛,前几天宽元媳妇回家提到过,说,好像我那孙女婿和他有什么牵连,好像正在审查什么的,让我说说他来着。
本来嘛,分家了,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我不好插手,可宽元媳妇非要我说说,那就说说吧,我让他们最近回来。曲同志,这芸子的先生,犯的事有多大?这反对m主席,那可不行,他要真这样作了,我揍他!”
曲乐恒和安林都笑起来,包德茂也不由得笑起来,不过六爷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担忧闪过。
“对,老先生就是觉悟高,领导也说,相信老先生,新中国建立以来,老先生处处响应党的号召,献珍宝三反五反献坦克公私合营,处处带头。”曲乐恒心里长舒口气,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知六爷是啥态度,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
他到政协不久,却也接触过部分遗老遗少,这些老家伙可不好对付,特别是这种在民间有一定影响力,高层关注的人,对新生事物了解不多,说起来好像都支持,可真作起事来,还是按他们那一套老规矩来。
就说这六爷吧,来之前他了解过,是典型的遗老遗少,不过风评却相当好,他的楚家药房不但在国内闻名,甚至传到国外去了,六爷的朋友也特别多,三教九流,东方西方都有,所以他也就成了重要统战对象。
更重要的是,在抗战时,六爷为八路军提供了巨大帮助,仅药材就送了不下百万之巨,国务院举行的国庆团拜会年年不落,就算今年他患病,请帖也一样送到。
在政协的遗老遗少中,有特供本的不少,可六爷却是市政协最高等的,而且还是中央定下来的,比旁边的这个安林高出四五等。
又说了会话,六爷好像有些困了,连连打呵欠,曲乐恒和安林交换个眼
色,俩人起身告辞,六爷极力挽留,最后包德茂留下来了。
待送走俩人后,包德茂和六爷俩人便在前院散布,六爷站在客厅前,默默的看着里面空空的房间,包德茂同样感到有些凄凉,当日花木繁盛,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丫头下人们在院里来往不停,可现在,空荡荡的庭院,只剩下衰落的痕迹。
六爷扭头看着包德茂叹口气:“唉,这院子借给宽元了,当初要得急得不得了,现在却空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又有啥变故。”
“您不知道呀,”包德茂眨巴下眼睛想起来了,当时楚宽元借房子时,六爷还病着,是楚明秋作的主,这段时间六爷养病,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就很正常了:“这房子本来是借给市里的,可市里正准备安置时,中央向市里要房子,于是市里又借给中央,可能是中央那边有什么变故吧。”
“哦,是这样。”六爷点点头然后转身看着包德茂:“老包,胡风到底是咋回事,甘河怎么牵扯进去了?我见过这孩子,不像那种胆大妄为的人。”
“唉,六爷,具体怎么回事您就别问了,”包德茂苦笑下说:“这事不能说,您也最好不要知道,见到甘河的时候,就劝劝他写分检查,深刻点,争取过关就行了,他的事情我清楚,这小子就是太倔,其实认个错,人家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再难为他。”
“就这么简单?”六爷有些狐疑,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怎么还专门上家来。
“唉,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事到底有多大,”包德茂迟疑摇头说:“我在宣传部还有几个熟人,这次是上级定的,胡风是肯定完蛋了,最差也刺配三千里,好在甘河只是和胡风的朋友通过两次信,这孩子不是爱写个诗吗,这才牵连进去的,六爷,跟您说实话,若他真见过胡风,或者,和胡风通过信,这次他真躲不过去,就算您的面子,也不行。”
六爷神色不动,心中却泛起巨大波澜,事情居然这样严重。他开始重新考虑甘河的事了,包德茂见六爷露出忧色,便轻轻叹口气宽慰道:“您也不用太操心,胡风那么大名头,当初与他们通信的何止成千上万,只要认个错就完了。”
“老包,多谢你了,我明白该怎样办了。”
包德茂整整在楚家逗留了一整天,先是和六爷聊天,后来不经意中见楚明秋居然在看庄子,感到很有兴趣,便顺口考了楚明秋两谢,楚明秋自然对答如流,让他惊讶无比,便打醒精神考校楚明秋的功课,俩人居然就这样聊了两个小时。
“六爷,您这儿子将来可不得了。”包德茂最后感叹的对六爷说:“比起我那几个小子来,如皓月与萤火虫,不可比,不可比,完全不可比。”
“你呀,别夸他,这小子随我,痞赖,经不得夸,对了,他的塾师走了,说回上海了,不再回来了,能不能帮我替他找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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