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舌头,高仿瓷器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要说容易也容易,要说难也难,可要让行家都看不出来,那就难了。
六爷接着说:“别人要么用洋‘药’,要么用移植,再不然埋在地下,用‘尿’液浸泡,可这做出来的都有破绽,行家一看便知道。”
“那他是怎么‘弄’的?”楚明秋好奇地问。
六爷摇摇头:“不知道,这是人家的独‘门’秘方,传子不传‘女’的,不过,他有个习惯,总在他‘弄’的东西上留下印记,只有熟悉他做法的才能明白,也才能找到,否则你就等着上当吧。”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分子鉴定之类的技术,鉴定古董全靠行家一双眼,在解放前,古董店要有重大收购,总要请业内行家鉴定,这鉴定费就价格不菲。
说了瓷器,六爷又说起黄金珠宝来,楚明秋很是惊讶,这个以前六爷的书卷里是没有的,况且,楚明秋觉着这黄金珠宝怎么造假,珠宝还可以造假,可黄金怎么造?
“这做黄金简单的方式便是外面包一层金箔,里面却是锡胚,这种方式比较下层,高级的方式是将黄金融化,掺些杂质进去,九成九的黄金,可以做成七成或六成五,可这样一来重量便差了,你说是不是。”
楚明秋点点头,黄金是最重的,掺入杂质,而且还这样多,势必影响重量,六爷又说:“可他们有办法,在黄金内层里面掺入部分黄铜和锡,外面再用纯黄金包裹,另外还有一些其它东西,配伍我就不知道了,这样重量只是稍微轻点,这种黄金,非常难以鉴别,只有切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用火烤,会显出一层淡黑‘色’。”
“至于珠宝,那手段就更多了,‘玉’石、珍珠、琥珀,全部可以造出来。”六爷说的兴起,脸上泛出红光,对这部分楚明秋了解却更多,前世充胶的翡翠满大街都是,楚明秋忽然想起前世遇见的一桩事。
“老爸,你赌过石头没有?”楚明秋热切地问道,前世他遇见过,地安‘门’附近的一个珠宝店,在‘门’口挂了个大大的牌子,声称可以赌石,他和几个朋友进去逛了圈,里面全是石头,他们看了半天也没敢下手。
“赌石?现在还有赌石?”六爷有些疑‘惑’,楚明秋连忙摇头:“我说从书上看的,老爸,你赌过没有?”
“怎么没赌过,”六爷‘露’出得意的神情:“这赌石呢,在南方比较盛行,我云南碰上过,试了试手气,出手三次,输了两次,赢了一次,可就这一次,可占大便宜了,拆出来这么大块‘玉’。”
六爷两手比划着,看来当初印象非常深刻,楚明秋略一撩拨,六爷便兴致勃勃地说起当年的情形:“我到云南是为了看看那里的巫医,其实这巫医就是彝医和苗医,我从贵州到云南,到齐胜关那,遇上丫‘挺’的劫道,还好,我在鞋子里面藏了几块银元。”
“老爸,你怎么到哪都遇得上劫道的?”
“你懂个屁,”六爷在楚明秋脑袋上轻轻敲了下:“你当是现在这个时候呀,那时候遍地都是土匪,可我运气好,在路过一个彝寨时,那里的土司病了,都快死了,我给他治好了,土司送了我一笔钱,有了这笔钱,我才慢慢走到滇西,那时候是,是,光绪多少年呢,是……”
楚明秋没有催,让六爷慢慢想,六爷想了会还是没想起来,可他依旧兴致不减:“我在路上遇上个‘玉’匠,姓……姓……姓什么来着……他是广东的‘玉’石雕刻师,他也正好是生病,这广东人呀,说话那个劲,真让人受不了,”
六爷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楚明秋还是没有打断,等着他自己跑回来:“……我到了腾冲,正好碰上赌石,我哪知道怎么赌石呢,那时正好手上有两闲钱,也看懂就出手了,结果就瞎了,拆开全是白生生的石头,我不服气呀,又买了块,结果连‘玉’的影子都没见到,那‘玉’匠见了便给我说,应该选哪种‘玉’石,外观是怎么样的,怎么看,给我说了半天,我也没懂,他帮我选了块石头,拆出来,就这么大块‘玉’。”
“老爸,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到底还是别人出手的,您要出手,肯定还是瞎了。”楚明秋笑起来,六爷胡子一顿:“谁说的,是我找出来让他看的。”
楚明秋哈哈大笑:“老爸,老爸,人家不说,你敢买吗?”
“谁说我不敢,都买了两块了,就这一块,总得死个明白!”六爷有些生气了,长烟杆立马举起来,楚明秋条件反‘射’似的举起双手:“对,对,我老爸是啥人,有啥事不敢,您说是不是。”
算你识相的神情,六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烟杆抬抬,示意楚明秋再装一袋烟,楚明秋不敢怠慢,连忙给他装上,父子两人接着侃。
“老爸,你真跑过这么多地方?”楚明秋有些不相信,六爷年青时还在光绪年间,那个时代便能跑这么多地方,就算二十一世纪的他,也没能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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