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咱们今天还有白菜,已经不错了。”
楚宽元看着夏燕心里有些好笑,夏燕在少年时受过苦,可组织上找到她以后,便很少吃苦,至少生活不缺了,抗战开始后,便被送到苏联,胡宗南进攻延安时,她还正准备从苏联回国呢。
可楚宽元便不一样了,当年抗战时,那是吃了不少苦,鬼子围剿,根据地贫瘠,没有一年粮食够吃的,大家都是半饥半饱地坚持着。
“嗯,粮店还有粮卖吧?”楚宽元小心地问道。
“有哇,”张妈的回答很肯定:“这要没粮食卖哪行,那得饿死多少人!”
“别瞎说,”夏燕连忙拦着张妈:“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放心吧,我估计这猪‘肉’和菜,都在路上,中央肯定得从外地调,现在不过是暂时的困难,很快便会好的。”
看着夏燕轻松的样子,楚宽元心里却越发沉重起来,他想起农村的情况,粮食只够两个月,现在过去已经半个月了,也不知情况怎样了,粮食,关键是粮食,要是那些万斤田都是真的,那该多好。
万斤田,真的,楚宽元自己都忍不住摇头,这楚明秋还想自己‘弄’个万斤田,这不是做梦吗,现在还在做这样的梦,这不是傻吗!
不对,不对,楚宽元忽然感到楚明秋这样做可能别有深意,就算他在瞎搞,难道六爷也不管、就这样任由他瞎搞?不对,不对,这小子肯定没说实话。
楚宽元忽地站起来,他这个动作把常欣岚吓了一跳,正要开口,‘门’开了,楚诚志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站住!”楚宽元见楚诚志向洗漱间溜去立刻叫住他,楚诚志低着头站在那,楚宽元看他的样子,鼻子差点气歪,楚诚志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头发上还有两根枯草,身上也是‘乱’七八糟的,看上去就像是从灰堆里爬出来似的。
“你这是跑哪去了?怎么‘弄’成这样?”楚宽元心里烦躁,脾气变得有些暴躁。
楚诚志没有答话,常欣岚连忙过去将楚诚志拉到一边,还瞪着楚宽元说:“你瞎嚷嚷啥,这孩子不就是这样吗,当年你不跟他一样淘。”
“哥肯定又是打仗去了,”楚箐扬起小脸说:“今天是侦察还是潜伏,是不是渡江侦察记?”
楚箐的语气有些不屑,楚诚志却仰起头叫道:“不是!”
看到儿子还倔强,楚宽元的怒火更加难以遏制,上去便是一巴掌煽在他脸上,楚诚志被打得楞楞的,差点就地转了个圈,小脸红了一大块。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以前,楚宽元从未打过孩子,顶破天也就是关禁闭。
常欣岚最先反应过来,她冲着楚宽元叫道:“你干嘛打他!他才多大!”说着心疼地将楚诚志拉到怀里,看着小脸,小脸上慢慢浮起几根手指印。
夏燕也连忙过来,看着儿子脸上的印记,忍不住怒火中烧:“楚宽元,你吃枪‘药’了!下这样重的手!”然后又低头安慰儿子:“儿子,你也是,怎么每天都‘弄’成这样。”
楚诚志脸上火辣辣的,眼眶中泪珠直转,眼瞅着便要落下来,不住吸着冷气,有些哽咽地说:“我……我……我和桩子他们去帮叶‘奶’‘奶’搬煤去了。”
楚宽元心里本来就有些懊悔,此刻更加懊悔了,叶‘奶’‘奶’在大院里面很有名气,老太太本来和儿子儿媳‘妇’生活在一起,可儿子在大炼钢铁中因锅炉爆炸牺牲,儿媳当时正怀着孩子,又急又悲下,便流产了,身体一直不好,时不时要住院。叶‘奶’‘奶’丧子丧孙,还要照顾儿媳,日子过得很难,可老太太‘挺’坚强,咬着牙坚持下来了,院里的人对她都‘挺’敬重,她家有事几乎不用开口,每个人都会帮忙。
“你看看,你看看,做的啥事。”常欣岚拉着诚志洗漱去了,楚宽元懊恼地站在那,他也觉着奇怪,自己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冲动。夏燕也很生气,她嘟囔几句后便去给楚诚志拿换洗衣服去了。
楚宽元懊恼地坐在沙发上,楚箐过来,怯生生地说:“爸爸,你犯错了,要作检查。”
楚宽元叹口气温和地对楚箐说:“是,爸爸今天错了,是要作检查。”
过了会,常欣岚带着楚诚志出来,楚诚志已经收拾干净,不过常欣岚依然拿块‘毛’巾让他捂在脸上,楚宽元过去,蹲在楚诚志身前,看着楚诚志说:“今天爸爸错怪你了,爸爸给你道歉,原谅爸爸好不好?”
楚诚志大概还是首次遇上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抬头看着常欣岚,常欣岚哂然一笑:“行了,老子打儿子,有什么对错的?吃饭,吃饭。”
“不行,不行,不行,”楚箐叫道:“叔爷说过,错了就该受罚,罚爸爸打扫房间。”
“去,去,去,瞎掰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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