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先天境界的人,都有自动疗伤的能力,看你现在的情形,可能已由后天气进入先天气了。”
戚长征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意外的狂喜,好一会才道:“你的伤怎样了?”
水柔晶道:“没什么打紧,不过给河水一冲,隐味药再没有效了,若还不赶快走,猎犬会把我们找出来。”
戚长征拿起她的玉手,三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道:“不要骗我,你的经脉受了震荡,没有几天调养,绝好不了,来!快换过干衣。”
水柔晶见戚长征如此关心自己,欣悦无限,微嗔道:“人家那有干衣呢?”
戚长征卸下背后的小包袱,解了开来,微笑道:“幸好这小包里有防雨的蜡胶布。”
水柔晶看着他取出一件微带湿气的男装劲服,欢天喜地接过,背着他便那样脱下湿衣。
戚长征的双眼一览无遗地看到她无限美丽腻滑的裸背,心想这少女比青楼的小姐还大胆,但却又没觉有任何不妥。她的腰特别纤长,且出奇地使人感到柔软好看,一见难忘。
水柔晶穿上他的衣服,折起长了一掌的衣袖,虽宽松了一点,但仍掩不住那清秀妩媚之姿,转过身来道:“舒服多了!”
戚长征拉起她的手,道:“来!我带你到两位朋友处去,唉!若非你我均内伤未愈,我死也不会这样去打扰他们,但现在却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 ※ ※
载着陈令方韩柏等的官船泊在岸旁一个小镇的码头旁,四艘由九江一直护航来此的长江水师战船,分泊在官船前后和对岸处,灯火通明,照得江水像千万条翻腾的金蛇。
码头方面由附近军营调来的城卫军把守,如此阵仗,除非遇上的是一流高手,否则休想闯过这样的警戒网而不被察觉。
正舱内摆出盛宴,除了陈令方、韩柏、范良极外,还有方园和守备马雄。
席间陈令方和韩范三人一唱一和,大谈高句丽风月场中之事,听得方园和马雄对韩范这两个冒牌货仅有的疑心亦去掉,怎想得到是串通了陈令方来骗他们的。
宴至中巡,酒酣耳热之际,马雄道:“刚才未将接到驻守鄱阳神武水师胡统领的快马传讯……”
陈今方、韩柏和范良极三人听得心中一动,三对眼睛全集中在马雄身上。
马雄大感不自然,道:“未将的口齿始终不及方参事流利,都是由方参事来说比较适合。”
方园干咳一声,推辞道:“这乃军中之事,下官怎及马守备在行,还是守备说出来较好。”
三人见这两人你推我让,均知道胡节这要求必是不合情理。
陈今方对付这些小辟儿自有一套,脸色一寒道:“既是守备先提出此事,便由守备你来说。”
马雄叹了一口气道:“陈公始终是我们自家人,未将也不敢隐瞒,胡统领派了副统领端木正大人亲来此处,希望能将行刺陈公的八个大胆反贼提走审讯,并望能和擒贼的好汉见上一面,以表达胡统领对他的赞赏。”
陈令方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接着老脸一寒,怒道:“端木正又不是不认识我陈令方,为何不亲来和老夫说?”
马雄结结巴巴道:“未将说出来陈公切勿见怪,端木大人说陈公你还未正式上任,仍是平民身份,这船负责的人应是未将,所以……”
他虽没有说出下半截话来,但各人都知端木正以大压小,硬迫马雄交人出来,这一着也不可谓不利害。
陈令方忽地摇头失笑道:“要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守备大人随便拿去吧,至于擒贼的英雄侠士只是平民身份,大家还是不见为妙。”
马雄喜出望外,口舌立即变回灵利,站起来打个官揖,道:“陈公如此体谅,真是云开月明,就麻烦陈公通知守在底舱的贵属们,以兔端木大人来提人时生出误会。”
陈令方道:“端木正来时,我的人自会撤走,不用担心。”
马雄连声称谢,和方园欢天喜地离去了。
这两人才走,韩柏和范良极一齐捧腹大笑,陈今方也忍不住莞尔,真心地分享两人的欢乐。
柔柔款步进入厅内,见三人如此兴高采烈,微笑道:“事情才刚开始,大哥和公子便像打了场大胜仗,真教人担心你们沉不住气,给人识穿了身分呢。”
陈令方表现出惜花的风度,站起为柔柔拉开椅子入座,笑道:“有专使和侍卫长在这里,不知如何连老夫这胆小的人也再不害怕,还觉得能大玩一场,实乃平生快事。”
范良极收了笑声,向柔柔问道:“秘密行动进行得如何?”
柔柔低声道:“陈夫人小鲍子等趁马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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