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商量’,小鬼头你明白了没有?”
这回轮到韩柏落在下风,气道:“我还要感激你是不是?”
范良极微微一笑道:“假设我助你夺得秦瑶的芳心,你便让朝霞升上一级。秦梦瑶是左,她便是右,秦梦瑶是右,她便是左,你说如何?”他也算为朝霞落足心力,一点也不放过为她争取更美好将来的机会。
韩柏一愕道:“你倒懂得趁火打劫的贼道。”
范良极冷然道:“当然!否则那配称天下群盗之王。”
韩柏故作惊奇地道:“你做贼也不感觉惭愧吗。”
范良极道:“当你试过穿不暖、吃不饱,每一个人也可以把你辱骂毒打的生活后,你做什么也不会惭愧。”
韩柏讶道:“我以为只是我一个人有这遭遇,怎么你……”忽然间,他感到与范良极拉近了很多。
这是个既可恨,但亦可爱复可怜的老家伙,尽管表面上看去他是个那么充满了生命力、斗志、乐天和坚强的‘老鬼’。
范良极眼中闪过罕有的回忆神倩,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生中从不受人之恩,因为在我七岁那年,哑师从寒冬的街头,救起我后,我知道自己已领尽了上天的恩赐,不应更贪心了。你想我天生是这么矮瘦干枯吗?其实是那时饿坏了。”
顿了顿,范良极阴沉下来道:“就是他,使我成为天下景仰的黑榜高手,我在遇到你前,从不和人说话,因为我从哑师处学懂了沉默之道,就是那种‘静默’,使我成为无可比拟的盗中之王。我活命的法宝,就是静默和忍耐。”
韩柏点头同意道:“说到偷盗拐骗,不动声息,确没有多少人能及得上你。”
范良极弄不清楚这小子究竟是挖苦他,还是恭维他,唯有闷哼一声道:“这天下的伟业都是由一无所有的人创造出来的,朱元璋便是乞丐出身,连皇帝也做了,天下也得了!”
韩柏吓了一跳,道:“你随随便便直呼皇帝老子之名,不怕杀头吗?”
范良极限中抹着一丝悲哀的神色道:“十天后庞斑复原了,你看我们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韩柏愕然道:“庞斑不会这么看不开吧!”
范良极点燃了已熄灭了的烟丝,深吸一口,又徐徐吐出,道:“那天他如果肯回头看上风行烈一眼,我们现在也不用瞎担心……”
韩柏一震道:“我明白了,因庞斑怕见到风行烈时,会忍不住负伤出手。”
范良极赞道:“果然一点便明,庞斑或会放过任何人,但绝不会放过风行烈,你则不能不为救风行烈和庞斑动手,我却不能使朝霞未过门便死了夫君,故空有逃走之能也派不上用处。”
韩柏心中感动,这从来也没有朋友的孤独老人,对朋友却是如此义薄云天。因为范良极是盗中之王,而盗贼最拿手的绝技便是逃走,所以尽管庞斑想找范良极晦气,亦将大为头痛。
范良极忽地兴奋起来,豪气纵构地道:“趁我们至少还有九天半好活,不如让我们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韩柏小孩心性,大觉好玩,不过想了想,又皱起眉头惑然道:“九天半可干得什么伟大的事来?”
范良极胸有成竹地道:“这世界还有什么比爱和恨更伟大,以爱来说,我们可在这九天半内,分别追上云清和秦梦瑶;以恨来说,你怎可放过那人面兽心的马峻声。”
韩柏童心大动,赞叹道:“果然是既有阅历又有经验的嫩家伙,想出来的都是最好玩的玩意儿。”
范豆极得此知己,‘嫩’怀大慰,笑咪咪站起来,伸指戳着韩柏的胸口,强调道:“你或者不知道,你已成了能左右武林史往那个方向发展的伟人,也是靠着你这伟人的身分,我才找到一条可让你和秦梦瑶接近的妙计。”
风行烈大步沿街而行,谷倩莲则有若小鸟依人般,喜孜孜地傍着这‘恶人’而走,深入这府城里去。
两旁店铺林立,行人熙来攘往,均衣着光鲜,喜气洋洋,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风行烈武功重复,心情大是不同。
谷倩莲何等乖巧,知道风行烈要独自思索,也不打扰他,只是自顾自四处浏望,像个天真好奇的无知少女。
前面一枝大旗伸了出来,写着‘馒头我第一’五个朱红大字,非常耀目。
谷倩莲习惯成自然地一伸玉手,往风行烈的衣袖抓去,这时的风行烈还是那么易被斯负吗?手一移,避了开去,谷倩莲抓了个空。
谷倩莲呆了一呆,嗔道:“你让我抓着衣袖也不行吗?”言罢,规规矩矩探手缓缓抓来。
风行烈剑眉一皱。
自己若再次避开,便显得没有风度了,一犹豫间,衣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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