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脚下扫去。
水月刀猛插地上,险险挡了他这诡异莫测的一鞭。
戚风等人大开眼界,想不到鬼王单懑肌肉的移动和内功的驾驭,把鬼王鞭用至如此使人防不胜防,出神入化的地步,使水月大宗亦要改采守势。
表王鞭缩入裤管里,影踪全无,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由什么地方钻出来。
水月大宗刀回鞘内,微微一笑道:“鬼王终是英雄人物,水月领教了,在决战浪翻云前,再不会来扰下清修。”
众人都暗讶水月大宗能屈能伸,这么一说,鬼王自不好意思把他强留。
表王点头道:“水月兄确有挑战浪翻云的资格,请了!”
水月大宗一声呼啸,领箸四侍去了。
戟罗的声音在后方响起道:“水月刀确是名不虚传,若虚兄不亲自出手,我看他还不肯死心。”
表王转身笑道:“我怕受伤,他也怕受伤,不能以最佳状态对付浪翻云,这叫两者都怕,怎打得起来。来,我们继续下棋。”
秦梦瑶耳际风生,在韩柏强壮安全的背上随他窜高跃低,这一刻还在檐顶间驾雾腾云,下一刻则在横街小巷里急窜,又或跨墙进入人家的院落里,所采路线莫可预测,迅快无伦。
她的道心澄明不染,清楚感到韩柏利用魔种敏锐的特性,先一步避过敌人的拦截。
韩柏愈是狂奔疾走,愈是欢欣莫名。
背着使自己梦萦魂牵的仙子,他感到双方不但在精神的层面上,紧密和融浑无间的结合着,即使在物质的层次中,他们的血肉亦连接起来,成为一体。
那种深刻的感觉,绝不会比男女合体交欢逊色分亳,但却又是那般超然醉人。
包奇妙的是手中的鹰刀像变成了有生命似的灵物,使他的心灵扩展开去,忘忧无虑,没有半分惊惧惶恐。
魔功不住运转,突破了以前的任何境界,超过了体能的限制。
那种感觉像魔种初成,由被埋处钻了出来,在荒野狂奔,后来更遇上靳冰云时的情景,只是那感觉更强烈百倍。
整个白雪覆盖了的世界与他再没有彼我之分,包括了紧贴背上的盖代美女和手握的鹰刀。
当他再跃上一座巨宅的瓦顶时,皇城遥遥在望。
两道人影落到他身旁,陪着他朝前掠去。
左边是天下无双的剑手浪翻云,右边是两大圣地净念宗之主了尽主。
由这里开始,房舍稀疏起来,更多的是园林和旷地,再无法借地势来躲避敌人的追击,敌人截击的重兵亦将布在由此往皇城的路上。
韩柏分别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浪翻云笑道:“鬼王真懂看气色,看出韩小弟今晚有难,所以把鹰刀交给你。”
了尽淡笑道:“能否闯到皇城,全赖檀越了。”接着低喧一声佛号。
秦梦瑶闭上美目,紧搂韩柏,对身边的事不闻不问,晋入了定的至境。
交谈间,四人掠过了二十多幢房舍,前方忽地现出数度人影。
韩柏定睛一看,暗叫乖乖不得了。最碍眼当然是里赤媚、年怜丹和那‘荒狼’任璧,其他两人乃由蚩敌和强望生,看来今夜方夜羽的人倾巢而来,存心置自已于死地。
浪翻云一声长啸,远近皆闻,超前而出,雄鹰搏兔地往敌人投去。
那边的里赤娼知道他是故意惊动皇城严无惧方面的人,心中暗恨。
初时他们打算在韩柏和秦梦瑶会面时,立即出手;那知秦梦瑶竟坐艇而至,秦淮河上,又有浪翻云和了尽作护法,不宜群斗,惟有苦待他们上岸。那知韩柏这小子忽然功力大增,又利用地势鬼神莫测地避过了他们的追截,直到这里才拦上他们。不过亡命相搏,生死判于数招之间,只要缠住浪翻云和了尽,那怕不立即以雷霆万钧之势,把韩柏和失去作战能力的秦梦瑶绞个粉碎。
一声冷笑,往落在瓦面的浪翻云攻去。
浪翻云脸孕微笑“锵!”的一声覆雨剑落到手上,先爆起一个剑花,接着化成千千万万的剑芒光点,巨浪激涛般往五人冲撒而去。
任璧还是初遇浪翻云,虽久闻他的厉害,仍想不到臻至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剑雨起时,整遍瓦面全陷入光点里,更慑人心魄是随着剑雨而来凝若实物,无坚不摧的剑气,今他觉得己方虽人多势众,但却完全没法发挥群斗的威力、变成处于各自独立作战的劣势里。
任璧一声狂喝,把蓄满的气功,遥遥一拳击往光点的核心处。
年怜丹有和浪翻云对战的经验,那敢迟疑,手中重剑似拙实巧,一剑劈去。
由蚩敌和强望生的连环节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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