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来点惊吓,亦伤不了人。”
韩柏大是懔然,朱元璋最忌的人显然是鬼王,他会否利用他去对付自己的岳丈?他韩柏是否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傻瓜呢?恐怕他也无法弄得清楚。
朱元璋沉吟半晌后,叹了一口气道:“早前朕向你提及要试探陈贵妃,你有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
韩柏皱眉这:“假若陈贵妃真是蒙人的卧底,无论小子如何本事,恐也抓不着她的辫子。”
朱元璋露出惆怅之色,淡淡道:“朕不用你去寻这方面的证据,只要你能证明她会爱上别的男人,朕便立即把她处死,一了百了,更不理她是否想暗害朕的奸细。”
韩柏吓了一跳道:“皇上不是要小子去勾引她吧!这事万万不成。因为只要小子想到真个逗得她爱上我后,就会把她害死,小子将一点发挥不出对女人的吸引力,纵使皇上杀了我也办不到。”
朱元璋一掌拍在台上,痛苦地道:“为了大明江山,我朱元璋还要牺牲什么呢?这样吧!假设你弄了她上手,便把她带走匿藏起来,永远都不要让朕看到或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情况。”
韩柏还是首次目睹朱元璋如此苦恼,道:“不若这样吧;皇上把陈贵妃暂时送往别处,那她想害皇上亦办不到了。”
朱元璋回复平静,柔声道:“朕亦想到这个甚或其它许多办法,不过都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所以还是决定由你这对女人最有办法的人去对付她。若她对朕是真心实意的,朕便策封她为皇后。算作对她起疑心的补偿。”
韩柏嗫嚅道:“假若她对皇上真的忠诚,而小子却曾对她动手动脚,那时皇上还肯饶过小子吗?”
朱元璋怒道:“这事本是由你提出来的,你自然对自己的猜测绝对有信心,为何现在又畏首畏尾,是否要逼朕把你推出去斩首。”
韩柏骇然道:“皇上息怒,小子自然是信心十足,只怕勾引她不成时,惨被皇上杀了,那才不值。”
朱元璋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哂道:“这正是最关键之处,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定要尽展手段,向朕证明她对朕的爱只是虚情假意。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冲着若无兄的脸子,朕顶多把气出在旁人身上,何不妨想一想那被出气的会是何人!”
韩柏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陈令方,苦笑道:“皇上真厉害,小子服了。”
宋楠、宋媚两儿妹与干罗在饭馆里吃早饭,经过昨夜的折腾和一夜赶路后,他俩人都有点疲倦。
虽说勉强睡觉,但车行颠簸,都是睡睡醒醒。
干罗对宋媚颇有好感,不时把饭菜夹到她碗里。
宋楠自从知道眼前这看来潇好看的中年男子就是名震黑道达六十年之久的枭雄人物后,又敬又怕,反是宋媚不时向他撒娇,视之与父亲长辈无异。
干罗举盅喝着热茶,宋楠忍不住道:“干先生,今次我们兄妹所以要被蓝……”
干罗打断他道:“人多耳杂,有机会再说吧!”
宋媚明媚的大眼望向干罗道:“干老啊!我真不明白以你们这种人物,怎有闲情来理我们的事。我从未想过黑道里会有干老和戚兄这么重情义的人。”
宋楠欷嘘道:“出事后,我们曾向一些交情深厚的所谓正道门派求助,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未到门口便给赶走。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干罗笑道:“这些事老夫早司空见惯,甚至不费神去想。”接着微笑道:“宋姑娘起始时似是非常反对令兄请长征保护你们的,后来为何又改变主意。”
宋媚赧然道:“干老的眼真利害,宋媚的碓和大哥约定,必须由我见过人后同意点头,才肯起程。”
干罗笑道:“宋姑娘见到长征时,双目亮了起来,是否就在那时一见倾心哩?”
宋楠当然知道乃妹爱上了戚长征。事实上他对戚长征打一开始便有好感,所以才求他出手援助。此时见干罗像慈父般调笑自己这坚强和有自己主意个性的妹子,心中温暖,含笑看她如何应对。
宋媚俏脸微红,有点不依道:“不全是那样的。只是当时心想,像戚兄那种超卓人物,要财有财,要人有人,根本不用觊觎我们的钱财或宋媚的蒲柳姿色,所以便放下心来罢?”
干罗笑道:“宋姑娘还是错了,我看这小子一早就在打姑娘的主意。”
宋媚娇羞垂头,却是神情欢悦,想起昨晚与戚长征暗室里的亲热磨,全身立时发烫起来。
这时戚长征转了回来,坐下后道:“买了一条船,吃完饭后立即下船,听说近日水道的关防查得很紧,我们要乔装一下才行。”扒了两口白饭入口后,奇道:“宋姑娘为何脸儿红得这么厉害,不是……嘿!不是昨夜着了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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