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云坐在岸旁一棵大树的暗影里,喝着清溪流泉,凝视着河上往来的船艇。
他今天曾到过莫愁湖去,见到明岗暗哨重重保护着韩范等人落脚的宾馆。放下心来,同时亦奇怪为何朱元璋如此重视他们。
后来左诗等兴高烈到左家老巷去,他一直暗中保护,然后才到了这充满了美丽回忆的秦淮河旁喝酒。
梦瑶这仙子究竟到那里去了?
隐隐感到有点不妥。
她的伤势其实巳到了大罗金仙也难以救回的地步,全赖她本身精纯的先天真气,加上他的盖世神功,勉强延续生命。
双修大法再加道胎魔种,虽是满有把握地由他口中介述出来,实情却只是姑且一试,能否成功他也半分信心都欠奉。
梦瑶若要另地静修一定是因韩柏魔功未足,所以要凭己身的苦修拖延性命。
就在这时,他看到韩柏载着一位绝色少女。随着水流泛舟向长江口处划去。
身旁黑影一闪,有人由陆上紧蹑着他们的艇子,看其身手,便知是一流强手,并精通潜藏隐匿之术。
韩柏的艇子过后,又有几艘快艇:贴着岸旁暗影遥遥追在韩柏的艇子后面。
浪翻云纳罕起来,究-⑧,..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坐到船尾后,庄青霜一直默然不语,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韩柏怕她反脸无情,知趣地不去打扰她。
庄青霜忽低声道:“大人的涵养真好,受了虚夜月这样不识好人心的侮辱也不动气。你提的那白姑娘是否白芳华?为何虚夜月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怕你说下去呢?”
韩柏的小艇避过迎头驶来的一艘画舫后,暗叫惭愧,自己其实是有痛脚被虚夜月拿着,才如此吞声受气,那想到反獾得赞许,看来鬼王说得不错,这正是傻有傻。
现在这美女摆明想知道他和虚夜月的真正关系,自是对他生出好奇心。
反正他对虚夜月已彻底死了心,以她的小姐脾气.自己这么当众开罪她,她不恨死自已才怪呢。
不若把心神全放到这世上最难相处的美女身上,在最短时间内俘虏了她.岂非男人最大的荣耀。
想到这里,精神大振.魔种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极限.眼中电芒一闪道:“若我说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私隐,只是虚言恫吓,庄小姐信是不信?”
庄青霜秀目一亮,侧头凝神细思后。轻轻摇头道:“对不起,青霜不信。”
水流忽地急了起来,小艇速度骤增.原来到了长江和秦淮河两水交汇之处。
韩柏心怀大畅,逆流而上,像个小孩子般完全沉醉作划艇之乐中。
庄青霜再没有追问,看着永无休止往东逝去的江水,芳心一片宁洽,就像回到童真时代那无变无虑再不可得的往昔崴月里。
蓦她芳心一颤.知道是因受到这充满魅力的专使所感染。
唉:怎办才好呢?为何自已会和他夜游秦淮河呢?是否打一开始便拒绝不了他?使她连小燕王都不再理睬了。
韩柏干咳一声。
庄青霜吓了一跳.嗔道“吓死人了!”这罕见的女孩家情态,出现在她身上,就像阳光破开了乌云,使韩柏双目一亮,赞叹道:“天啊:你不冷起俏脸时真的动人极了。嘿:不过你冷若冰霜的样儿亦很吸引人,另一种吸引人。”
庄青霜虽对他略生情愫,却亦受不起他这样直接的轻薄话儿,俏脸一变道:“把船划回岸去,我要回家了。”
韩柏忽感心灰意冷,只想回家睡觉。这庄青霜美则美极了。可是喜怒难测。
一如虚夜月般难以侍候,自己用尽方法取悦她,最后只落得这两句绝情说话。
唉:梦瑶仍在就好了,只有这仙子方可使自己感到有没有虚夜月或庄青霜都不重要。
庄青霜突然低声道:“对不起:那两句话定是伤害了你,大人的眼神变得很忧郁哩!”韩柏一边把艇掉头往秦淮河划回去,意兴索然地道:“我的心早碎了,还有什么好伤的。”想起了秦梦瑶,他真的感到一颗心裂成了无数碎片。若失去了她,连虚夜月和庄青霜加起上来亦抵偿不了那损失。
庄青霜出奇轻柔地道:“人家说了对不起都不可以吗?”
韩柏一震瞪着她道:“天:你原来竟可变成现在这种神态和语调的。”
庄青霜玉容解冻。有若大地春回,万花齐放,嫣然一笑道:“平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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