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真挚坦率,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毫不掩饰。使人觉得她在芳华正茂的时刻,如此死去.实是这人世的一个大损失。
寒风吹来,水柔晶打了个冷战,收回手瑟缩在斗蓬里,缓缓挨入风行烈怀内,轻轻道:“行烈啊:代长征搂紧我吧:色目陀说过我绝不能活多过一天,我已感到生机渐渐离我而去。唉:唯一感遗憾的,就是不能和长征并骑在大草原上电风驰,不过现在这也没什么打紧了。告诉长征,到了这一刻,水柔晶心中只有他一个人,再没有其它任何人。”
风行烈探手把她搂入怀里,忍不住埋首在她芳香的秀发里,痛哭起来。
韩柏沿着一条狭窄的山道,往小村的方向走去,首先入目是一座方亭。
有横眉写着“净心涤念,过本留痕”八个字。
他心中一动,已想到村内住的是什么人,差点想掉头便走。
八字里藏有“净念”两字,不用说这也是那批影子大监隐居的地方,平时他们轮流当朱元璋的特卫,工作完毕便回到这里潜修。亦只有他们超然的身分,才使朱元璋肯容忍不过问他们的修身之所。
这解释了为何皇宫会有这么实无华的地方,因为可能净念惮宗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有这样一批影子太监才会感到习惯。
亭旁有一道流水潺潺的小溪.隔岸溪旁是一座随水弯曲的小岗,景色清优雅。
韩柏犹豫了半晌,一咬牙,继续登山。
自己又不是去刺杀朱元璋,这批影子太监最多不过是把他赶走,应不会揍他一顿吧?想到这里,脚步放缓下来,暗暗惴度这令人害怕的可能性。
过了小岗后,山路蜿蜓而上,两旁古木成荫,他想道:若真如聂庆童所说,此地树木是由清凉山移植过来的,必是把长高了的大树连根拔起,可想见工程的庞大,不过人家是皇帝,自有移山接木的能力。
转了一个弯后,一座苍苔斑剥的牌楼出现眼前,粗壮苍劲的树干,浓绿荫密的常青叶.掩映着刻了“滴尘洗念”四个大字的牌楼,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寿。
至此韩柏心内宁洽一片,抛开一切,经过牌楼,路左豁然开朗,一潭清水横直前方,后面林木里隐见小屋房舍,溪水由其中缓流出来。
韩柏深吸一口气后,绕过潭水,朝那堆房舍走去。
意外地畅通无阻,不但没有人出来拦阻,连人影也见不到半个。
路随溪去,十多所陈设简陋、但却一尘不染的静室,倚着溪流的形势,随溪流两岸曲折散分,高低有序,给人一种自然舒素的协调感觉,另有小*平桥联系两岸,环境之美,比华丽的皇宫更合他的心意。
直至房舍已尽。他还碰不到任何人,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总算尽了力,朱元璋亦无话可说了吧。
当他转身欲行时,虎躯剧震,骇然停步。
只见刚才尚渺无人迹的一丛花树处,有一个身穿白袍,头顶光滑如镜的人,正背着他在观看一丛花树。
这人生得出庞斑和浪翻云还要高一点,肩宽腰窄,两条腿长而笔挺,有种把他直撑上云端的气势和风度。
韩柏头皮发麻,以他的魔功和灵敏的感应,这人怎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火箭、擂石、火炮满天飞蝗似的向怒蛟号来。
怒蛟号一个急旋,越过了由左方远处赶来的旗舰贵河号,借着风势,切入了黄河帮两艘斗舰之间,亦使较远处的敌舰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作出远攻。
擦身而过时。敌方弩手射出勾索,夹离在火箭擂石间,电掣般飞来,想把怒蛟号勾着。喊杀连天里,怒蛟帮好手以坚实高及人身的铁盾,挡着敌人的擂石火器,运兵断索。又以备好浸有防燃药的湿泥,把火头扑熄。
“轰!”火光闪现,杂物横飞,不知对方何人,把燃着了的火球运力抛了过来,怒蛟帮方登时伤了两人。
怒蛟号倏地加速,灵活地穿了出去.船头尖铁猛撞在迎面抢来的一艘斗舰前舷侧处。
船身既重。又是顺着风势,这一撞何止万斤之力,一时木屑碎飞,斗舰侧沉,全船的黄河帮徒有一半人掉进水里去。
黄河号这时来到他们后方,顺风追来,逐渐增速。
怒蛟号晃了一晃后,船体回复平稳,斜斜冲出。副舵手不住传递出凌战天的命令,指示帮众调较船帆。
刹那间,怒蛟帮这艘名震天下的旗舰,在漫天石头火器里,像一头受伤的猛兽般,一连闯过三艘敌船,再撞沉一艘后,带着一片燃着了的风帆,逸往东南方的外围去。
上官鹰和翟雨时跃往甲板上,提起放置一旁的利斧,便将熊熊燃烧的桅帆砍断,合数十人拖拉推扯力,掉进湖水里去。
现在五桅大帆只馀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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