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全速沿岸奔驰,并全神注意江上的船只。
盈散花和秀色会在那里呢?
若是一般人,自会猜她们应早一步到安庆去,待他们的船到来,立时上岸。
可是韩柏知道盈散花绝不会这么做。因为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他掌握里,要对付她们实是易如反掌。
而更有可能的是她们根本不会登船,只是要看看他们的反应,探测他们受威胁的程度。
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他们的计策。
黑道人物都知道,凡事最难是开始,只要成功地把对方屈服了一次,再作威胁时便容易多了。
想到这里,韩柏再不分神去找寻盈散花二女的行踪,把速度提至极限,往安庆掠去。
他感到体内魔功源源不绝,来回往返,生生不息,大胜从前,更不同者,是精神无比凝聚,远近所有人事没有半点能漏过他的灵觉。
他一边分神想着秦梦瑶。
人的确是很奇怪的,尤其是男和女。当尚未发生亲密关系前,大家都画清界线,不准逾越。更有甚者,还摆出骄傲、冷淡、倔强等种种面目。可是一旦闯越边界,便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态度,变成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秦梦瑶-︾,..当然是不会矫揉作态的人,可是自从吻了她后,她便向韩柏露出深藏的另一面,竟可变成那么迷魂荡魄,体贴多情。那种欲拒还迎的神态,确是动人至极点,难怪自己的魔种被她全面诱发出来。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使他难稍忘怀,唉!真想抛开盈散花的事,掉转头回去找她。
此时早日落西山,天色转黑,他虽是沿岸狂奔,亦不怕惊世骇俗。
但以正事要紧,便不敢再胡思乱想,集中精神探测江上往安庆去的船只。
一个时辰后,他终抵达安庆,却始终找不到两女的芳踪。
韩柏毫不气馁,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实在没有藏身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一拍额头,望往对岸,暗忖最好观察他们的地方,自是对岸无疑。
那还犹豫,就近取了些粗树枝,掷往江上,借着那点浮力,横越江面,迅速掠往对岸。
同时运转魔功,施起缩骨之术,硬是把身体减低了两寸的程度。
尚未上岸时,心中便生出感应,知道正有两对明眸,在一个小石岗上,灼灼地对他作着监视。
韩柏心中暗笑,跃上岸后,取出以前在韩府时那类戴惯的小帽子,蒙着了由秦梦瑶内衣撕下那香艳条幅包扎着的大头,把帽缘压低到连眉毛亦遮掩起来,又取出丝巾,蒙着脸孔,只露出一双眼睛。
要知纵是武林一流高手,除非到了浪翻云、庞斑那级数的顶尖人物,否则谁在黑暗里观物的能力亦要打个折扣。所以他包扎好的脑袋,落在盈散花眼中,会因其反光而使她误以为看到的是一个光头,兼之看到他戴帽的动作,自然以为他是蓄意掩藏那个“假光头”头,这种诡计,也亏他想得出来。
韩柏身形毫不停滞,没进岸旁一个疏林里去,又待了半向后,才由另一方往那小石岗潜过去。
来到岗顶,两女踪影渺渺,只有从大江上拂过来的夜风,带着这些日子来亲切熟悉的江水气味。
韩柏见不到她们,丝毫不以为异,仰有望天。
罢好乌云飘过,露出圆月皎洁的仙姿。
不由想起了秦梦瑶。
她正像被乌云掩盖了的明月,若自己治好它的致命内伤,她不但会回复以前的亮光,还会更皎美照人。
只为了这原因,他就算拚了老命都要救回她。
“飕!”
身后破空声骤响。
韩柏抛开杂念,暗运“无想十式”的起首式“止念”的内功心法,心内正大平和,手往后拂,曲指一弹。
“噗!”的一声,向他激射而来的小石子立时化成碎粉,而他仍是背对着敌人。
盈散花和秀色的惊咦声同时叫起来。
风声飘响。香气来。
两女分由后方左右两侧攻来。
韩柏凝起“无想十式”第二招“定神”的心法,两手摆出法印,倏地转秀色的两把短刃化作一片光网,反映着天上月色,就像无数星点,以惊人的速度,照着他头脸罩过来,寒气迫人。
韩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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