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
“诺德人走了?”一个斯瓦迪亚青年畏畏缩缩地拿着一杆削尖的木棍“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不,再等等。我认识这一群诺德人,他们该死的旗帜,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个面部沧桑的男人右手拎着一柄古剑,背上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盾牌“他们是一群十恶不赦的禽兽……但也是最危险的那一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西蒙斯瘸着一条腿,带着七个从各村子或路上招来的、愿意跟随他的年轻人,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提哈之路。
他要提防那些可怕的诺德人,也要小心某些不怀好意的同胞们——在路上,已经杀了三个想要打劫他们的叛军,这使得他们中的三个人很快有了一把真正的武器。
刻骨的仇恨,让这个不再年轻的游侠重新拿起武器,去面对前所未有的敌人。那些年轻人像是孩子依赖父亲一样,听从他的指挥,这让以前总是单打独斗的西蒙斯很不习惯,但现在他已经不是游侠了,他是一个站出来反抗的战士,要学会改变自己。
西蒙斯打量了一会儿,这个被掠夺一空的场所,那些农民兵一直在祈祷,在为教堂的命运担忧。
西蒙斯并不是很买圣神教的仗,却也不是罗斯那种奇葩:“神有神的安排,下面是要看人的了。我们下去看看,一切小心行事。”
他们从土坡上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诺德留下的杰作——被拖到树林掩埋的黑加仑军士兵尸体,已经看不到了,那些勇敢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斯瓦迪亚士兵尸体,还陈列在哪里。不少食客已经跃跃欲试,那冲天的血味熏得新兵们直捂鼻子。
“好的东西诺德已经拿走了。”西蒙斯丝毫没有感到有多恶心,大大方方地翻动了几个血肉模糊的斯瓦迪亚军士“捡起那些还能用的长矛、标枪,有诺德人不用的斧子和剑也拿走,我们这个时候需要每一寸武装。”
西蒙斯耐心地观察着每一个斯瓦迪亚士兵的尸体,包括那个脑袋被剜下去的司格德骑士,越是观看越是心惊。
这些诺德人可能部分人在战斗经验上还有所欠缺,但他们的首领一定很早开始,就慷慨地供应着他们的饮食,那种力量和耐力不是与生俱来的蛮力,而是需要调养和保护,才不至于丧失萎缩。
至于那个把司格德脑袋剜掉的战士……西蒙斯已经无法判断,这个战士的力量是否在常人的行列里。可以肯定的是,手段非常老练,这名骑士能做的抵抗不多。
“都是斯瓦迪亚的好汉子啊……圣神在上。”西蒙斯不无痛心地叹着气“我们斯瓦迪亚人的血,,要流干了。”
“西蒙斯大人,这里有活人!您快来看看!”那个手持木棍的年轻人激动地大喊起来“他还活着,快来帮忙。”
被喊叫声一波又一波刺激着神经,莱森艰难地睁开了眼,那凝固的血浆差点糊死了他的眼缝。
他看见一个斯瓦迪亚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身边,看着那柄扎烂了自己手臂的标枪,咬着嘴唇说道:“应该需要截肢!你们不要动那个标枪,我们把他抬进修道院里!”
一阵剧痛后一阵失血的虚弱涌上来,他又一次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这一天是不幸的”,莱森在闭上眼睛那一刻想到,“杰拉死了,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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