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爆炸掀起的气浪之中带着相柳毒涎的刺鼻味道,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相柳到底被九尾天澜白狐压榨出来多少毒涎,想一想沈旭之都觉得那家伙有点可怜。就这么成了老狐狸豢养的家畜,还只有一个作用,像是一头奶牛似的天天被挤奶……
半空中原木和巨石来回飞舞,只有飓风呼啸,只有杀气凛然,没有哀鸣,没有惨叫,没有投降,也没有血腥。这是一场不死无休的战斗,这是一场没有怜悯没有同情的最后一战。没有血肉横飞,却更显冷酷。
老榕树树枝微微抖动,似乎树根已经深深扎入到神山之中,深不知几许。在老榕树周围,不断有新的树人战士出现,手持床弩,面无表情,一水的天枢院黑衣黑氅,也不知道九尾天澜白狐是怎么修改的法术规则。但只为了好看,费了许多力气,九尾天澜白狐这一点倒还和精灵族有些相似。
就算是以老榕树是树人一族的族长的身份,对草木有着绝对超出凡人想象的紧密联系和超高的亲和度。就算是沈旭之的草木皆兵已经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一身隐藏在天枢院黑衣黑氅下的铠甲精美无比,提供超凡的防御力。但是在铺天盖地的巨石攻击下,损耗的速度也十分快。
只是此刻,没人能退一步。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粉身碎骨。不管怎样,这时候都要咬着后槽牙硬挺过去。
随着树人战士的损耗,老榕树召唤树人的速度渐渐跟不上节奏。粗劣的树皮上两只眼睛睁开,远远的看着九尾天澜白狐的背影,老榕树像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场战斗,是意料之中的难打,老榕树看着憨憨傻傻的样子,心里却是很明白。这场战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之前的六年,不过都是过场而已。九州之内血流成河,尸骸千里,斗不过是九尾天澜白狐为了这一战的准备而已。横扫天下,只不过是布局而已,老狐狸的全部心神都扑在这一战上,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庙算,怎么看九尾天澜白狐还是在惦念着什么?
所以,看着九尾天澜白狐精赤上身,奋力击打战鼓,一道道增益法术笼罩树人战士身上,老榕树心里清楚要是这时候自己还藏私的话等待自己的下场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树干裂开,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把钢刀把老榕树剖开了似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木屑纷飞。老榕树变成了一个木匣子,被打开盖子。一粒璀璨如珍宝的种子在老榕树树芯里出现,沉入神山的泥土里。
九尾天澜白狐觉察到了老榕树的一举一动,心道这老树倒是知趣。双手挥舞惨白的鼓槌,一副慷慨激昂的做派,敲击着战鼓,仿佛在对命运宣战。
随着老榕树视若生命的那粒种子在树芯里出现,落入神山的泥土里,已经开始变的稀稀落落的生长出来的新的树人战士重新开始茂盛起来。一株株幼小的树苗破土而出,随风变大,变壮,吸收了天地元气之后一排排的拔地而出,穿上天枢院黑衣黑氅,手持床弩或是原木,补充着已经散乱的阵型。
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出现,算上老榕树,也不过四五个人而已。可是这一战刚刚开始就已经到了**。血肉磨盘一样,每一息都有成百上千的树人战士和山石巨人死去。
只是,撒豆成兵和草木皆兵这两种惊天动地的法术在此刻只是一个背景。生死鏖战,只不过是神山上巨**术的一部分,真正的性命相搏,却依旧在沈旭之、鞠文、教皇身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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