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连忙派人通知各个城门不要放走任何人,并且了解一下,刚才放走了什么人。
不一会儿,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从北门回来的人说,负责守卫北门的人赶到北门时,城门大开,出去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摩肩接踵,连绵不断。
李苾尝过李特、李流的厉害,见赵廞如此怯懦,深深后悔逃进了太城。守南门的士兵摇醒袁治时,他正在袁治的身旁。得知此次进攻如此猛烈,知道李特志在必得,更是紧张。但转念一想,不由得轻松起来,要是此时往外逃,不也是很容易吗?袁治离开后,他走下城楼,朝城门洞里看去,虽然一个个睡得正香,有一个叫张征的却瞪着一双眼睛。
李苾问他为何没睡,他说担心在睡去后被李特的人砍下了头颅。
李苾说,要是李特等攻了进来,最先要杀的恐怕就是瞪着眼睛的。
张征:“就没活路了?”
李苾:“有。”
张征:“在哪里?”
李苾指了指挂在城门上的锁,指了指系在一个士兵腰间的钥匙。
张征心领神会,走到那个士兵身边,伸手去解钥匙。
那个士兵倒是敏感,虽然正在打着呼噜,却将手移到了钥匙上。
张征缩回手,看了看李苾。
李苾走上前去,死死地掐住那个士兵的脖子。那个士兵的手离开了钥匙。
张征连忙解下钥匙,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跑着离开了太城。李苾放开被他掐得吐出了舌头的士兵,也跑着离开了太城。
住在北门附近的官员,见城门洞开,都不失时机地往外逃。这其中不乏重情义的,没忘把这消息传给他的亲朋好友。一时间,出逃的官员络绎不绝。
赵廞没有累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连忙翻身下床,披上衣服,喊醒下人朱竺,叫他赶快出门看看。
朱竺不敢怠慢,风一般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又风一般地跑了回来,说看到好多好多人忙着往北门跑。
赵廞以为李特攻破了南门,连忙将妻子儿女催上装着金银细软的马车,带上朱竺,吩咐车夫赶往北门。
李特估计赵廞已逃出北门,连忙吩咐李流带兵追赶。
李流他们的马跑得快,没一会儿,逃跑的人们就被包围起来。李流举着火把一一地检查了一遍,没见到赵廞及其妻子儿女,让士兵把西夷护军姜发拉到他的面前,问赵廞去了哪里,姜发摇了摇头。
李流对着一个士兵指了指,那个士兵走上前去,举刀一挥,将姜发的脑袋砍落在地上。
被围的人们一个个浑身筛糠。
李流指着姜发的尸体大吼道:“想这样的,站着别动;不想如此的,就赶快站出来!”
一个衙役抖抖索索地走了出来,说他看到赵廞的马车拐上了伸向西面的那一条岔道。
李流让那个衙役带到那条岔道上,策马疾驰了好一会,终于望见了一辆马车;赶上那辆马车,车上只有赵廞家的车夫,却没有赵廞和赵廞的妻子儿女。
李流用剑尖顶着车夫的胸口,问赵廞去了哪儿,车夫哆嗦着告诉他,说赵廞在半路上下了车。
李流被车夫带到赵廞下车的地方,那地方靠近岷江的一个小渡口。
李流赶到小渡口,看到有一只小木船正划向对岸,小渡口却没有船。
他让士兵们朝着小木船高喊:“回来——”“划回来——”
船上的船工好像没有耳朵,仍一个劲儿地往对岸划。
李流认定赵廞就在那条小船上,于是拈弓搭箭,“嗖”的一声,将船工射翻在船上。
那条小木船随波漂向下游。
船舱里的赵廞急了,要朱竺出舱,将船继续划向对岸。
李流从车夫口中得知朱竺跟着赵廞,于是让士兵们向着小船高喊:“跟随赵廞,诛灭全家;杀死赵廞,重重有赏!”
朱竺眨了眨眼,对赵廞说:“请老爷给我一块白绫挂到舱外,假装投降;不然,我一出去就会被箭射翻。”
赵廞无奈,拿出钥匙,打开箱子。朱竺趁机拔出赵廞的佩剑,捅进了赵廞的腰眼。赵廞的妻子和儿女们都哭了起来。朱竺给了他们一人一剑。
李流将赵廞及其妻子儿女的头颅带回太城,李特让李流为李庠摆设灵堂,用赵廞及其妻子儿女的头颅祭奠李庠的亡灵;接着,派出牙门王角、李基带着赵廞的头颅前往洛阳,陈述赵廞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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