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独南苗寨,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努雄终于举行了一场婚礼,这原本应该是寨子里的喜事,但放眼望去独南寨子里的人基本上没一个脸上带着笑意的,特别是被向缺碎了命牌的那些人。
而努雄呢,一张脸愁云惨淡的有些看不出人色了。
下午四点,独南苗寨周边的几个寨子都有人前来道贺,流水席摆了能有几十桌,寨子里被挤满了人,就连多萝茜也来了。
晚上五点,仪式开始,努雄身着盛装在族老的见证下举行婚礼,到场的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跟礼貌没关系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点吃不下去了,并且对努雄都升起了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同情。
仪式倒是很快就结束了,为了表达谢意和礼敬,努雄来到宾客中间开始敬酒。
“哎,努雄挺难面对啊,我要是他估计可能今晚得熄火了”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好了有人给你抬轿子,你要是不好风凉话吹的嗖嗖的。
“没事,我一会给他出个招吧,应该能管用”
同一时间,一处得天独厚风景秀丽的私人宅院里,向缺盘膝坐在一间房内,王玄真,杜金拾,王昆仑三人在隔壁的房间守着。
这处地方是杜金拾管明哥借的。
解噬金蚕蛊,虽然向缺估计自己把握很大,但为了以防万一不出现纰漏,还是得小心应对,在人多热闹的地方解蛊,万一把金蚕逼出来后没解决利索,那其他人可就遭殃了,最关键的是每次解开身上的封印,动静都闹的有点大,方圆几里地都鸡犬不宁的。
“原来不是皮肤病啊,这货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太狡猾了”杜金拾头发乱糟糟的,双眼通红,再知道向缺是中了蛊毒之后,他顿时有点把持不住了。
杜金拾对于蛊的了解,全都是来自小说和电影里,他所看到的画面里,凡是中了蛊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所以浩南哥整了把男儿有泪不轻弹,相当的忧伤了。
王昆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有啥办法,但这些天以来他从没为这事闹过心,也没寻求过任何解决的方法,这么一看的话他心里应该是非常有谱的”
“也是,他那么怕死,没哭天喊地的那就说明是真没事”杜金拾点了点头“我现在挺犯愁一件事的”王玄真皱眉说道。
“啥事啊?”
王玄真很惆怅的说道:“你说他解完蛊以后身上的黑线全都下去了,脸蛋子会不会变的比我帅了?”
王昆仑捂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这个团队,把不要脸发挥的太淋漓尽致了”
“人活一世不求流芳千古,但也得野史留名,当不要脸到极致了这也是门技术啊,对不对?后人会缅怀我们的”王玄真仰头,憧憬的说道。
杜金拾挺茫然的说道:“说的对啊,这么有文化呢,我觉得还真能研究研究,传给下一代”
“必须的,跟我学都是知识,快点谢谢我吧”王玄真大言不惭的说道。
杜金拾横了他一眼,羞涩的说道:“要不没事的时候,你抽空咱俩睡一觉吧,你这恩情别的方式我觉得也报答不了啊”
三人正扯着犊子的时候,从向缺所在的房间里突然透彻而出一股铺天盖地的阴暗气息,弥漫在整片私人宅院之中。
原本,林子里有叽喳叫的鸟,忽然扑腾着翅膀振翅飞走了,院子里养的两条狗也缩缩到了自己的窝里,就连在三人耳边嗡嗡叫的蚊子也没了动静。
“开始了?”
“开始了”
王昆仑和王玄真豁然起身,有些紧张的走到了向缺房间的门外,他俩的感觉要比杜金拾敏锐多了。
杜金拾感觉只是有点阴冷,而他们两个则是觉察到一股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气息突然迸发而出。
盘膝坐在地上的向缺,此时啥也没穿,十幅十殿阎罗镇狱经图仿若活了一般,上面的人像都露出了狰狞的神情。
镇狱图封禁被开,向缺体内镇压的老坟鬼物豁然闹腾起来,翻江倒海的在他的体内折腾着。
“嗷······”
面对噬金蚕蛊,向缺手中最大的杀手锏被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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