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马三爷的过往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曾经做过匪头,有人说他打过仗,还有人说他掘过坟盗过墓。人说相由心生,马三爷年轻时一脸凶悍,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而今年老了,反而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马三爷家的后代比马有为两兄弟起色多了,如今都在外地有自己的事业,马三奶奶过世后,马三爷便一个人拄着三间砖瓦房,儿女几次三番要把他要借走,马三爷执意不肯。
去了马三爷家,院里有个白胡子老头正坐在马扎上,手里捏着根自己卷的烟草吧嗒吧嗒的抽着,这人正是马三爷,见着几人进来,点了点头,目光随即看向走在最后的许宗扬,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黄牙,嘿嘿一笑。
许宗扬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马三爷冲他招手,许宗扬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蹲下,喊了一声:“三伯。”
马三爷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和蔼道:“几年不见,宗扬都长这么大啦。”
许宗扬干笑几声,盯着马三爷手中的烟卷问道:“三伯,这次过来是想问您件事。”
马三爷扔掉手中的烟嘴,重新拿了张日历纸,捏了一撮烟草卷起来,沾着唾沫粘了,许宗扬连忙取了火柴给他点上,马三爷极其满意的抽了一口,笑道:“啥事啊,兴师动众的。”
许宗扬酝酿了一番,道:“七伯在世时也有根旱烟杆,后来不是给了有为他大伯嘛,您也知道这几天他们家里出了点事,有为他大伯走了……怎么说呢,马大哥他死不瞑目,我寻思着可能有什么东西让他念念不忘,思来想去马大哥孤身一人,家徒四壁,也只有那根旱烟,想来比较贵重,但收拾遗物的时候没找着,所以特地来问问您,看看您知不知道那根烟杆的来历,我们好给他重新买一根,让他能够安安稳稳的下葬。”
许宗扬原本不想跟马三爷兜圈子,可马老大的事情太过诡异,一旦直言了当的说了必定会扯出更多的事情来自圆其说,只得编个谎话好让马三爷不起疑。
马三爷吐了一口烟,烟雾缭绕间他的容貌也变得朦胧起来:“那玩意你们怕是买不着的。”
许宗扬没听出他话里有话,道:“我知道这些老物件确实不好找,所以才找您问问,让您帮着拿个主意。”
马三爷道:“拿啥主意,土里挖出来的东西,全天下也就那么一根。”
许宗扬一怔:“土里挖出来的?三伯您的意思是,那根烟杆是……陪葬品?”
马三爷抹了把脸,缓缓道:“那几年穷,家家户户都穷的揭不开锅,人要是穷疯了饿极了啥事
都做得出来,不怕跟你说,我们老马家的几个兄弟,在那时候其实还是挺滋润的,你知道为啥吗”
许宗扬很识趣的接口道:“为啥?”
马老三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方圆数十里哪个墓葬没被我们兄弟几个光顾过,有些旧时代为富不仁的地主,死后还要图个荣华富贵,陪葬品什么的自然是极为奢华。我忘了那是六几年了,老七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说哪里哪里有个大墓,墓主人是个清代大官。我们兄弟几个一听,那还得了,官葬啊,陪葬品又怎么可能差得了。”
许宗扬这才知道事关马老三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心道这老家伙果然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怪不得早年自己那么惧怕他。而今听马三爷娓娓道来,语气平和,许宗扬反而没了从前的那种畏惧之心,起身搬了个马扎在马三爷对面坐下,兴致勃勃的准备听马三爷接下来的那段惊天地泣鬼神的过往。
坐定后见马三爷久久不语,许宗扬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马三爷眨眨眼:“什么然后?”
许宗扬道:“这就没了?”
马三爷笑道:“那根烟杆就是从官墓里带出来的陪葬品,完了。”
许宗扬好生失望,本以为有故事可听,哪知马三爷三言两语草草了事,没好气道:“那墓葬在哪里?”
马三爷道:“这都过了四五十年了,去的那天又是晚上,光顾着带了东西跑路,哪还能记得啊。”
“大概方位总该知道一些吧?”
马三爷摇摇头:“四五十年的光景,能变的都变了。”言语间不胜唏嘘。
许宗扬依旧不死心道:“东西南北总不会变的。”
马三爷一指院门:“以前这儿就是村口,也是咱们村唯一的出口,出了村子就是一片荒郊野外,月黑风高的,那天又是阴天,全凭着大哥一副罗盘带路,摸黑走摸黑回。说起来,那次也真够失败的,除了那根旱烟杆,别的东西一概没得手,还险些被活埋了。老七年纪最小,我们兄弟几个都疼他,把唯一得手的东西给了他,让他处理掉,结果过了没两个月十年大乱开始,我们也就洗手不干了。”
许宗扬道:“但七伯并没有把旱烟杆处理掉,而是留在了身边。”
马三爷道:“这事我是知道的,不就一根烟杆,老七喜欢让他拿去就是了。”
许宗扬心知如果不跟马三爷透露实情,决计从马三爷口中套不出有价值的消息,回头跟曹六岁商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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