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颜神佑是比较郁闷的,这回的出征没她的份儿。哪怕是郁陶,也不敢说:“你上吧!”即使她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阮梅吃了大亏的人,那也不行。颜肃之挤眉弄眼,给下面的人打暗号。没有颜肃之这样,郁陶也觉得她还是留守为好,认为未谋胜先谋败,才是常胜之道。
玄衣奔袭的能力强,是一支救命的队伍,不能一开始就送上前线。
颜神佑只得听他的,在军事方面,郁陶是大周朝当之无愧的权威。颜神佑只好抱着宝宝在一边挺哀怨地念叨:“一群坏人,都不带我玩儿。宝宝,他们坏吧?”
宝宝年纪小,懂的事儿还不太多,不过护短却是天生的脾气,认真地点头:“嗯。”
颜希真听了一笑:“你又教他淘气了。”这位女士休了一个月的产假就回来上班了,状态好得很。颜神佑不得不佩服她的复原能力,还真跟颜肃之说的一样,很多人其实不用颜神佑去多操心的。
颜神佑捏捏宝宝的耳朵:“宝宝才不淘气呢,跟我小时候一样,可懂事儿了。”
颜希真道:“仔细想想,你小时候也挺懂事儿的,可我为什么总觉得你会淘气?难道你长了一张淘气的脸?”
颜神佑啐道:“呸!我一脸的憨厚老实。”
颜希真问颜静娴:“你信不?”
颜静娴仰着脸:“最老实的是我。”
停了一阵儿,颜神佑又自言自语地道:“也不知道他们的人手够不够呢……”
颜希真见她又绕了回来,索性拿旁的事儿给她岔过去,说起了办识字班的事儿:“有好些小娘子肯学,也有些妇人过来的,女童也不少。只是……一旦有什么变故,她们是宁愿将机会让与兄弟出头的。这个,一时半会儿也是改不了的。换了你我……”
颜神佑默,捏起酒盏来大口灌了一盏酒。颜希真道:“你别喝太多,还要带孩子呢。”
话音刚落,就听前面来人请她们姐妹也过去,道是伪朝发来国书。
姐妹们面面相觑,楚氏道:“既然有正事,你们便过去。”
颜神佑只抽空问了一句:“是西伪还是东逆?”
来者答曰:“是西伪。”
颜神佑道:“这回是正常了。”一面说,一面披上了斗篷。
颜希真也起身,微仰着脖子让侍女给她系斗篷的系带,道:“难道东逆来使就是反常?”
颜神佑道:“东逆做出什么事儿来都是正常。”
颜希真猛然就想起她二叔来了,暗道一声罪过。
济阳王这次派来的使者相当地能看,是一位四十余岁的博学之士。生得白面有须,很有一点神仙样子,双目颇为有神,虽是人到中年,身材看着却没有走样,穿着冬衣都不显得很雍肿。这位使者乃是颖川的著姓,人家就是土生土长的颖川人,站队也是站的颖川王的队。
颖川王死了,他就跟着济阳王混。霍亥一听说是颖川郭霑,就说“不好应付”。含蓄地表示:“与长明(丁号)丁比颇有不如,然较之杜黎,学问似在伯仲之间。”
颜肃之道:“学问?”
霍亥道:“学问。”
颜肃之道:“此人城府如何?”
霍亥道:“不好说。”
颜肃之道:“那就先晾他一晾!”
米挚请示颜肃之:“离正旦就只有几天了,安排他朝见否?”收了国书,见了使者,就是正式承认了对方的存在了。可不好再说人家是伪的、逆的了。
颜肃之道:“见,怎么不见啊?顶好让他信了我要跟他们僵持下去,他们才好没防备。”
郭先生就这么被晾在了鸿胪寺里,也没个什么有份量的人来见他,只有一主簿来教他赞拜之仪。将郭先生气了个够呛,怒道:“我用你们来教导礼仪么?!”鸿胪寺的本职工作里面包括了接待外宾,外事工作除了友好睦邻之外,还包括了打嘴仗。
主簿同学就是鸿胪寺卿唐证道千挑万选出来的贱嘴货,据说是贱得人神共愤,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有唐证道隔空做保,专门留着他气人来的。唐证道自己都不敢多见他,就怕见了面,说不两句话,一个不小心就把这货给掐死了。
此君姓胡,跟阿胡一个姓儿,却比阿胡话多了八百辈子不止,江湖人称胡说八道。
胡主簿听郭霑这么一说,当即就陪了个谄媚的笑脸儿,郭霑看他这讨好的样子就要一甩袖。只听胡主簿道:“瞧您这话儿说的,这人呐,活到老学到老~学如逆如行舟呐!它不进就要退哦~比方说您吧,今儿这要不学,明儿就要出丑,出大丑!听说您还是名士大儒来的?早十年前就没再读新书了吧?我就说么,您这想法儿它就不对!您要一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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