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大郎的出身去做这么个职位,引起的非议就会少,事情也就顺当了。不过因为六郎的位子还没有定,颜神佑自然不好提前说这么个话。只取笑阿圆:“往后我可不敢再支使你了,眼瞅要做老封君。”
阿圆听了,双腿一软:“小娘子说得什么话来?我生就是姜家的奴婢,跟着夫人做了陪嫁。自打小娘子落草,我就伺候着您,不伺候您,还要往哪里去?”
颜神佑忙扶了她起来:“我是说真的,你要闷了,往家里一去,也是开心的。跟我的人,怎么能让你不跟着享福呢。”
阿圆偏不让颜神佑再说这样的话,一直说“不敢”,又念叨着什么主仆之分一类。如此唠叨,让颜神佑回味了一次幼时被她洗脑的美妙经历,真是不提也罢。
至如戴、封二娘子,颜神佑也对她们道:“且静待时机。”玄衣本就是颜家旧部曲,一齐升格,也是应有之义,只是不好在现在提就是了。
安抚完了众人,颜神佑果然回娘家跟姜氏咬了一回耳朵。姜氏也是意动:“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好明着插手的,我与你阿爹说去。不过,六郎……”
颜神佑笑道:“咱们都别提,那是该阿爹做的事儿。”
姜氏一指戳在了她的额角上:“你又弄鬼。不说这个了,阿萱的婚事迫在眉睫,两处都急。八月末就要办。六郎明年就十三了,阿蓉比他还大,我想明年把他们的事给办了。”
颜神佑道:“已经定了亲了,六郎的事就不急。说句没见识的话,明年办事儿,可不够风光。不如再等两年,真要安大长公主之心,”
姜氏道:“大长公主那里,怎么安置?”
颜神佑道:“我想请奉她为越国夫人,原来的食封不变。一旦她故去了,以原地封其子为越国公,实封降作三千户。这可已经不算少了。”
姜氏道:“我就不问旁的了。”
颜神佑道:“总不会亏了舅家的,阿爹心里有数呢。只不过雍州那里……”
姜氏道:“我的娘家怎么能比得过你阿婆的娘家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你阿爹那里,我亲自去说。”
颜神佑心说,亲娘,给跪,您这样我就放心了。
颜肃之也没忘了召集诸人将官制之事议上一议,最晃眼的丞相一下子出了七个,因为之前府佐就是这么多,众人也勉强同意通过了。余下的就没太多需要讨论的了,颜神佑拿出来的,就是“经过历史考验”的成熟模式,可修改的地方委实不多。
诡异的是,颜肃之突发奇想让他闺女做尚书令这等事,居然没有人反对。颜神佑都觉得特别奇怪,没人反对就罢了,提都没有人提,这是几个意思?
这个时候,谁反对谁是傻子了。什么大义礼法,之前已经被破坏了个干干净净,此时此刻,君子们也不好意思跳出来说:事儿都办完了,你出过力了,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然后什么表示都没有。
往更深了想,现在颜肃之也只拿了半拉天下,将来夺了天下,雍、凉、冀、青等地也不是没有人材,到时候必有一争。颜神佑的战斗力,大家都懂的。有她在,好歹能保证昂州系不会被挤占太多的份额。
这些大叔老伯们的算盘,打得是相当的精的。
颜肃之见没什么人反对,将文书一合,问起诸事准备得如何了。古工曹那里是比较显眼的工程,他的秃头在黑纱帽都隐隐泛着兴奋的光彩,报告说:“圜丘已成,正在筑坛。冬至日必成。只是如今之宫室,纵不大动,好歹给起个名儿吧?”
颜肃之一拍脑门儿,要不怎么说是菜鸟呢?这事儿都忘了。问大家:“诸位有何见解?”
唐仪的心早飞到嫁闺女上了,张口就来:“房子是你住,你定就是了。”
颜肃之道:“还有城门呢……”作州府的门,大家尊它一声“大门”就行了,当皇宫的门,且得有得说道了。更有甚者,昂州城的几个城门,也不能再东门南门的叫了,都得有个名儿才好。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大门都跟着升格了。
卢慎是深知颜肃之心意的人,已猜着他要与旧京旧朝作切割了,再一想,昂州城就是颜神佑规划的,这事儿还得落在她身上,便建议颜神佑去想。颜神佑此时十分谦虚低调说自己年幼无知,还请她爹和老先生们决定。
颜肃之道:“一事不烦二主。”
颜神佑便小心地“拟”了几个名字,都是信手拈来,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比如姜氏那个主屋,就叫未央宫,楚氏那里,就是长乐宫,等等等等。这些名字与她拿出来的官制一样,都是千锤百炼的,也没啥好挑剔的,颜肃之大笔一挥:“就这样了。”名字忒好听,以后营建新京他还准备挪过来用呢。
议事毕,唐仪就嘻皮笑脸请大家到时候一定去喝喜酒。大家想他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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