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端详,以为自己没梳妆好,或者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劲,自己也是四下里看了看。
张赐却只当她是演技好,装得太逼真,便一笑,说:“你倒是聪明。”
“谢谢,二公子不是第一次说了。”陈秋娘觉得这莫名其妙的,怎么又夸起她来了。这男子思维貌似很跳跃,跟他说话,得够反应够灵敏才行。
“我差点都让你给骗过去了,你这演技还不错。”张赐又接着来了这么一句,脸上是得意的神色。
陈秋娘一听,顿时明了那家伙还没从之前的事情里纠结出来,还在执着于他的判断。便无奈地说:“我从没骗过二公子,你这话可是冤枉了。”
张赐斜睨她一眼,一脸不相信地说:“你心里早就在祈祷我不要告诉你未婚夫,把诸天神魔都拜了个遍,让他们保佑你千万要嫁出去吧!”
“二公子,你真误会了。我与你说话,可句句都是发自肺腑,出于本心的。”陈秋娘很认真地说,心想这人真是公子哥执拗、孩子气的执着,非得要她露怯,他才能满足吧。
张赐瞧她一眼,脸上却是露出笑来,一副恍然大悟样子,说:“我知道了。你是用这特别的方法吸引我吧。莫说你是有婚约的,就算你没婚约,也只得是我书房里添香的丫头罢了。前提是,我觉得你还算长得不错,还算有趣。”
他这话是没说错,就这乡野丫头,虽有姿色,人亦算聪敏,但张府娶妻的规矩下,她亦不过就是个通房丫环**的命。他能让她去书房添香伴读,算是给予她极高的宠爱了。
陈秋娘一听,顿时掩面大笑,这男人也太自恋了吧。有好的皮囊,好的祖宗,就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哭着喊着爬上他的bed(这个字要和谐,你们懂的),眼巴巴地等临幸。
陈秋娘笑了一阵,假装无视张赐越来越阴沉的神色,语重心长地开口说:“二公子啊,你真的想多了。我人生的意义可不在此哦。”
张赐面色阴沉,长眉一挑,说:“装,继续装。你这种妄图吸引我的伎俩和手段,真太低端了。我什么手段没见过?你要真性情一点,冲着你去搬救兵,我还真就收了你。或者,你现在认错、坦白,我还可以考虑收了你。怎么样?”
陈秋娘顿时明了张赐的心理:他这种条件优越的公子哥怎么能忍受一个九岁的乡野女娃不喜欢他,不想着嫁给他呢。而她的肺腑之言已经被这大男子主义加自恋狂的家伙看做是吸引他主意的阴谋手段了。
她觉得好笑极了,便摇头说:“你真的多虑了。我对取悦依附男子,靠男子讨生活,没一点的兴趣。更懒得去豪门内宅跟一帮见识浅薄的老娘们儿争来斗去。没尊严,还累得慌。我要活着,也是有尊严地活着。”
她说完这番话,张赐垂了眸,沉默了许久,乌发披散在蓝色被褥上,随意的动作都是年少**。陈秋娘就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任由带着和暖日光的清风在屋里流转。
屋内沉默,周遭宁静,便听得柳承人在院子里与人争论,说话声很小,听不分明。陈秋娘被那声音吸引去,就竖起耳朵妄图听清楚,却也只听到片段的词语,什么“景凉”“花期”“药草”的。之后,人语渐小,再也听不清一个字。她只当是跟景凉学术上的争论,毕竟柳承醉心医术,而景凉也是医术超群。
待她回过神来,张赐却是挪了个姿势,长睫毛微动,睁开眼,眸光流转带了轻笑,说:“秋娘,你昨天不是说要跟我谈谈人生,谈谈抱负的么。”
陈秋娘只觉得眼前的人已不是刚才那一位。刚才那一位少年意气,公子哥的执拗与偏执。而现在这样的张赐,清雅得让人有些醉了,连那声音都是恰到好处,撩拨得心一颤一颤的。
“哦,那是玩笑罢了。我是乡野丫头,识得几个字也是用来认个名的。”陈秋娘回答,语气竟有些慌。这一切真不在她掌握中,她原本以为他会在这里多留几天,那么,她就亲自找食材,做美妙的食物给他尝尝,再来说她的计划。
“这可不像你。”张赐摇摇头。
“我们也不过见过几面,你怎么知道不像我了?”陈秋娘反问。心里还在想该如何跟他说她的抱负呢。经商在古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最最末等的了。
“我识人很准。”张赐语气平静,眼神投射过来,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陈秋娘反驳,顿时又觉得自己也不像自己了。过去的她断然不会这样来反驳,也必定不会这样不淡定,外露情绪。她向来信奉言多必失,不到万不得已,懒得说话。但不知道怎么的,到了这个时空后,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也许是因为混杂了原来陈秋娘的记忆,也许是那些苦逼的记忆逼人太甚,她太想拨乱反正,摆脱目前的困境。
她微微一失神,却听得张赐“嘶”了一声。她抬眸看,只见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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