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处心积虑为自己暗设保护与退路,顶多在权衡利弊时,考虑一下良心这种东西。
“她倒是糊涂。”陈秋娘低声叹息。
“秋娘,不许你这么说她。”陈柳氏语气忽然严肃无比。
我去,客观评论一下都不可以。看来陈柳氏对这小怜真是喜欢得紧啊。
“知道了。”陈秋娘坐正了身子。
陈柳氏又小声絮絮叨叨地说莫论人是非啥的,又说小怜多好多好。陈秋娘对那费贵妃没啥兴趣,便简单说了柳承家在救治镇上张府的公子,那公子打猎受伤了,偶尔听柳承说起今早爹爹回来的事,又加上竹林失火,为免柳承挂心不能认真治疗,就派了人来保护陈秋娘一家,免得有歹人趁夜里作乱。
“他们真是保护我们的?”陈柳氏又问。语气明显不相信。
“当然是啊。不过,我看那些人像是行伍出身。面上凶神恶煞了些,秋生见了就害怕了。到底是太小,没见过世面的。”陈秋娘说。模糊的印象里,先前陈秋娘在很小的时候,是去过成都府,见过世面的,貌似还见过那费贵妃。只是太小,印象里只有华贵的衣服,高大的房间,色彩艳丽的装饰。
“你也跟小大人似的。若真是保护我们的,明日里,去谢谢小柳郎中。自从我们家搬到这里,你爹越发不争气,倒是多亏柳郎中一家照拂,不然你那两个小弟,唉!”陈柳氏说着,又落了泪,抬了袖子抹老泪。
陈秋娘少不得一番安慰,这才哄了她去睡下。待老太太鼾声起,她才蹑手蹑脚出了房门,走到篱笆院门前,对站在那里的小五说:“大哥,我想见一见你家表公子,或者江公子。”
“小姑娘,就知道你会来的。你去歇着吧,表公子说,张府不得冤枉好人的。”小五笑着回答。
“你家表公子真这样说?”陈秋娘十分诧异。暗想这小五的智商,也编造不出这句话来。
“是的。我叫表公子是这样交代的,说你肯定会要求见他或者江统领。若你来,就对你说:请姑娘放心,张府有恩必报,亦不得冤枉好人。”小五又详细地回答了一遍。
这张府果真卧虎藏龙,那江航做事就够进退有度了。没想到这蓝衣少年竟事先预见她可能的举动,洞察她可能的意图。
他们让她安心,她倒是放心了一些,却不能安心啊。因为旁边还有一个凶神恶煞,面露杀意的老三。目测这人挺恨她的,武力值也很高。
陈秋娘是不怕斗智,但是武斗这种事,就是绞尽脑汁的老狐狸们都没办法啊。记得之前有个少年皇帝,掰不动压着他的大臣们,直接就将那些他讨厌的大臣砍死在上朝途中了么?
智者嘛,武力值是硬伤。历史上无数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不可小觑武力值太高的人,哪怕是个智障,例如李元霸啥的,还不是把宇文成都掰了。
所以,这老三在这里悬着,陈秋娘总觉得是一个定时炸弹。他对张赐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是脑残粉,除此之外,他还曾差点令他的偶像张赐同学丧命,所以十分内疚。基于此点,陈秋娘有理由怀疑,若是张赐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位可能成为亡命徒,直接撕了她,然后自尽啥的。
若是那样,老娘多冤枉啊。陈秋娘可不愿意那样的事发生,所以,即便有那蓝衣少年话语,她也没法安心,必须要把这老三弄走。
所以,她站了片刻,叹息一声,说:“表公子倒是妥帖细致之人,听他这么一句,我倒是放心不少,只是——”
她欲言又止,小五立刻就追问:“姑娘,还有什么,不妨直说。若是我做不了主,表公子自由定夺的。”
“唉,实不相瞒。我——”她说到这里,看了看旁边的老三,又开始说,“我心里不免忐忑,怕有啥万一,有人恨我得紧,我却是来不及吱个声,白白的冤枉了。”
小五也立刻会意,却是笑着说:“他向来懂分寸,哪能乱来呢。姑娘放心了。”
陈秋娘摇摇头,说:“我虽九岁,这眼睛却是看得清的。小五大哥莫要说这宽心话了。若真是那一步,我冤枉了倒不要紧,却得是真真的放过了暗害二公子的歹人了。”
“姑娘说得是。老三也懂得这道理的。”小五安慰。
陈秋娘觉得差不多了,便福了福身,慌忙说:“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了。哪能是我来说教这些道理呢。这些道理,二位比我懂多了。只是我想麻烦二位大哥一件事。”
“什么事?”还是小五开口,那老三依旧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若真有最坏的境遇,我只求真凶正法。然后,任凭这位大哥处置。”陈秋娘站在老三面前,斩钉截铁地说完,也不等他们做什么反应或者承诺,径直转身就回屋了。对于这些看起来明显出身行伍的人,这些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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