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以这小厮的模样见一见柴瑜了。
沧州北地,黄昏时分,却已是上了灯,日光还有一丝丝气若游丝的微光在幽着。陈秋娘跪坐在桌前安心沏茶,不一会儿,柴瑜就被五六个梅园侍女押了进来。说是“押”,实际上并不恰当,柴瑜并没有被捆绑束缚。
柴瑜一袭玄色衣衫,长发未系,披拂在身后,昔年眼神明亮的冷酷少年,如今高了许多,越发英挺。只是三年的时光带走了他脸上的平静,让他神情里带了一种让人害怕的莫名癫狂,配了他的一身玄衣,竟让陈秋娘觉得胆寒。
他入了厅来,只站在近端,很敷衍地对张赐拱了拱手,语气很不友善地说:“张二公子,别来无恙。”
“柴公子不必多礼。”张赐挥了挥手,便开门见山,问,“想必此行目的,你已知晓了吧?”
“知了。”柴瑜回答。
张赐便说:“那我便不再赘述,只问柴公子可否?”
“张二公子真说笑,若让你背了祖宗,换了姓氏,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你会肯?”柴瑜讽刺地笑道。
张赐不予理会,却是正色道:“若是可有这一种方法解决我所面临的困境,哪怕换了个时空,换了个身份,化作渔樵耕种者,也无所谓。”他说的时候,眸光略略扫了过来瞧陈秋娘,倏然又敛了去。
柴瑜没有马上答话, 过了片刻,才讽刺地笑,说:“张二公子违心了吧!”
“句句肺腑。”张赐忽略柴瑜的不满与讽刺,依旧是平静如水的语气,连举手投足之间也平和的贵气,仿若他是一碗水,任风吹浪打,自顾自的波澜不惊。
“国仇家恨,张二公子是不曾有过的。亡国之痛,灭族之耻,张二公子也不曾有;就连夺妻之恨,你亦不曾有。”柴瑜情绪激动,语气恨恨的,整张脸上暴戾横生。
这是陈秋娘完全陌生的柴瑜。三年的时光,让她记忆里那个柴瑜完全变了个样,记忆里的柴瑜安静如水,有一种无法言诉的贵气与傲骨,可眼前的男子真的是柴瑜么?陈秋娘想问一问,但或者一问出口就有过多的牵扯。再者,她对于他来说是已死之人。
“三载光阴,柴公子却没了长进。”张赐语气依旧平静,但内里蕴含的失望却很明显。
“长进?何为长进?起码我喜欢此刻的我。”柴瑜依旧是讽刺的语气,内里的恨难平。
“三年之前,柴公子年纪虽小,却是颇具君王气质之人,杀伐决断、谋算布局亦是得当得很,甚至连君王的狠心也是学得来的。你的老子留给你的东西,你学得很好。只可惜,三载光阴,你却如同世俗之人,眉眼言谈皆为意难平,此乃大忌,即便如今想让你担了这大任,你却也是担不起的。你自诩柴家子孙,却没有半分你爹的傲骨与大气。”张赐毫不留情地指出了柴瑜的缺失。
柴瑜不怒反而冷笑,说:“你毋庸置疑,我对你却是无法和颜悦色的。我可不会忘记了,秋娘是因了何人牵连,陨落岷江的。”
陈秋娘听到此语,递茶杯给江帆的手一凝,不由得想:莫不是他这般变故却是为了自己?
“她的美貌,小小年纪,已风华绝代,孟氏公主,那本是她的命。”张赐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呵,你救我之时,我本不愿,你却与我说了你会护了她周全。你张氏千年望族,又有火器在手,赵氏也要忌惮张家,你却连一个亡国的弱女都保护不了?”柴瑜倏然上前一步,语气咄咄逼人。
张赐看着他,慢腾腾地喝了手中的一杯茶,才说:“护她周全,我从未食言。”
他此语一出,等于间接宣告陈秋娘还活着。一直品茗不语的江帆与在泡茶的陈秋娘皆惊。他们两人都没料到张赐会这么说,虽然说得模糊,但柴瑜又不是普通人,这话真的昭然若揭。
果然,陈秋娘看到柴瑜神色一愣,虽然低声问道:“前日里,去见刘强的是她,对吧?”
张赐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端着手中的茶杯慢悠悠地小口品茗。柴瑜则是轻笑一声,颇为讽刺地说:“刘强以为他们可将我玩弄于股掌。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我全然清楚。”
“那么,你的决定?”张赐似乎不愿与柴瑜多说,径直问道。
柴瑜站在那里,说:“答应你可以,但我想见秋娘一面。”
张赐摇摇头,说:“你只有答应,或者死,两条路。你没有第三条路可选,也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柴瑜脸色一凝,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再抬起头来时,他看了看江帆,说:“韩德让可以是江氏继承人,那么,赵氏天下亦可以换了柴氏。我答应你。”
“君子言必诺,柴公子这几年在北地苦心经营,想必也清楚,这南国北地皆在我张氏囊中,若阁下要耍什么花招,瞬息之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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